片刻,慢慢地睁开眼睛,对陈荷花说道:“相传武夷山茶甲天下,其中又以南溪古村的贡茶岩骨枞为尊。我曾来过武夷山区三次,常以没有亲口品尝岩骨枞为憾。今日喝了一口陈姑娘亲手泡制的‘秋茗石’茶,实为毕生所尝之绝品,想来其滋味不在岩骨枞之下。我想,至少在喝茶这件事上,这一生没留下什么遗憾了。就算三千两银子没挣着,这趟武夷山也不算白来。”
陈荷花接过泥碗,自己也浅浅地喝了一口,说道:“秋茗石与岩骨枞一样,也是世间稀罕之物,只是岩骨枞天下间唯有一株,长在峭壁之上,沐浴天地间肃杀之气,比其他岩茶更多了几分阴郁锋利,据说京城的权贵们很喜欢。在我看来,反倒不如秋茗石茶的香气灵动。”
“陈姑娘,看来你对茶道还是颇有见地,”徐霞客眯起眼睛,说道:“武夷山里的女孩,都喜欢喝茶吗?”
“那倒未必,”陈荷花笑道:“只是家父平时喜欢喝茶,跟着他老人家学了点皮毛罢了。另外,秋茗石还有一桩妙用。”
“哦,那我要请教一下,有何妙用?”徐霞客来了兴趣。
陈荷花的脸一红,羞涩地说道:“我不告诉你。”
徐霞客的心头一荡,慢慢地坐近了些,感觉陈荷花身上的温度,正在向自己的身体传递。他的心里似乎涌起了一团撩动的火焰,与靠在风骚的王寡妇或者别的什么女人身边时完全不同。他忍不住伸出左手,慢慢地搂住陈荷花纤柔的腰身。
陈荷花侧过脸来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声音近乎哼吟般地说道:“霞客先生……不要……”
徐霞客的右手慢慢地从陈荷花的脸颊,抚摸到白皙的脖颈。他的嘴唇,也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陈荷花的嘴唇上,细细地品味秋茗石茶停留在她唇间的滋味,喃喃地说道:“陈姑娘,我想我大概知道这秋茗石有何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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