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那我可管不了。”木心甚至朝后缩了缩身子,“我找人,您也未必信得过。”
朔宁王将眼色重新拉回顾北南弦“你们两个这十几年都打理了什么?”他随手卷了卷名册不可思议“北郡伙着天空楼都训不出这么多细作来!”
“都是奴不中用!!!”掌事姑姑好好端着盘子上菜,突然狠狠朝着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快速跪下哭诉“殿下南征北战,奴都守不好这宅子。”
“也不都是细作。”木心宽慰“大多也是合宫授意,好奇三皇子是真痴还是假病。横竖主人不在,今日塞进两个烧火的,明日安排两个补砖的,日子长了,主家自己都快忘了。好些个传消息的,连府里一日几桶井水都朝外递,虽是不伤及什么,可终究不是干净的,换了清静。姑姑也莫要自责。”
“人可以慢慢找,可一下子清了这么多人走,总得有个说法。”南弦收敛对待南念的笑意,转向众人。
“还要什么说法?吃里扒外递消息的、嚼主人舌根子的、造谣咱们姑娘不检点的哪个不该打出去?!”银信快言快语瞪去“还有你,我一个不在,你敢朝我姐姐扔刀子?!”
南弦似要狡辩却碍于殿下在场,只得悻悻忍气。木心歉疚低声“南弦,我只是想借着此番由头把府中的眼线清出去,不想害的你挨了罚。”
“别假惺惺了。”南弦梗着脖子红脸“你早知道南念的事情,你真为顾北好为南念好干嘛不悄悄告诉顾北,悄悄养着南念……”
“明日让她去营里报到。”朔宁王果决抬眼冷讽“这种猪脑子留在家里,也不怪养一屋子的奸细。”
你莫再激她了!木心蹙眉责怨,扭头朝着她的错愕宽和“你别当真。一定记得用了药,好的快些。”
南弦抽动嘴角:“你掀出一堆是非来,这会子又到处装好人!”
木心听罢不气反笑,横眼看着主座上的三皇子点着头意味深长:“是啊,掀出一堆是非来,又到处装好人。”
朔宁王全不在意,只示意顾北去端来一只缸子,众人定睛望去,那琉璃罐上鸟儿脖颈细长,羽毛层层掐在内里,外头看着栩栩如生。银信一时发了痴,朝姐姐感叹这样的内里能滤掉浆渣,比她从前用的粗瓷,磕精致了许多倍。
木心愣愣比划那鸟儿脖子,暗叹这弧度也不似市面常用的,难不成就是给自己做的?
“宫里烧坏的废器。”朔宁王不经意撇过木心的愣愣眼神,抬着下巴淡淡“赏你。”
“不是烧坏的,是殿下自己做的。”顾北毫不留情拆穿。主子怒意未至,南弦亦如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顺畅接话“做了好几日,辛苦得不得了。”
饭桌轰然一声震响,将南念惊的抽泣继而大哭,顾北南弦伙着银信快速哄着孩子消失不见。只剩木心讪讪抱着那只罐子,许久才尴尬询道“这鸟儿是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