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他……
哦,不,是我们。我们就能占有了你家所有的财产,这一切都是他的,是我们的,权和钱向来是分不开的,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选择的。”
威逼利诱,最后再用刀子将你的心剖开、切碎。
沈确捂着胸口伏在案上,只觉得全身发冷,胸口好似一块大石堵得死死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李鸾嵩。”她几乎拼尽力气冲着对面的窗子喊去,“你帮我在张家主持公道,你教我练拳脚,你对我那么好,我生病你照顾我,围猎场你冒死救我,这些都是假的吗,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轻易抛弃,都不用问我同不同意吗?”
“李鸾嵩,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面的窗子无人应答,他没有出现。
沈确又提高声调,一遍一遍地问,他仍旧不答。
只能看到烛火中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之后烛灯被熄灭,一切归于黑暗。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单方面说开始就开始了,现在他宣布结束就结束了?那她算什么,沈确在他心里算什么。
雨水扑面而来,打湿了她的前襟和面颊,早已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三日,漫长又煎熬,等待的滋味着实让人难熬。
听说郑焕这三日也并未闲着,日日到御前服侍孝淳帝进药,那分明就是逼迫。
城中的铁甲军在街上以各种理由搜查,砸坏了沈确好几间店铺,他们刁难百姓,还差点欺负了见义勇为的沈菘蓝,若不是老七及时赶到,小娘子要吃大亏了。
才三日的功夫,他的狐狸尾巴已经要憋不住了。
百姓们闭门不出,生怕撞见铁甲军灾祸临头,晋安的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紧张。
他在逼迫沈确和李鸾嵩,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大雨又是一整夜未休,肆无忌惮地浇灌着大地。
天亮了,沈确换了一身衣裳,先去看望了孝淳帝和皇后,今日之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们,要分开了,总要交代几句。
郑焕给孝淳帝吃的汤药暂且避不过,沈确交给皇后几个能克化的方子,让她不动声色地煮来服用,也能起到一些减缓的作用。
帝后自然不明白她的想法,只一味交代不用管他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别辜负了沈娘子,沈确点头应下,行了大礼拜别。
木梭娜仁说起的那个蛊毒的解药,她曾跟随父亲游离的时候,从一个游医那里看到过,当时觉得有趣便记在了脑子里,木梭娜仁说没有解药,那,或许是她并不懂药理的缘故吧。
沈确抬头,望向顺着房檐流下来的雨水,头顶一方太空阴暗中裹着闷雷,又是一个雷霆万钧的日子,该来的总会来的。
整了整衣衫,沈确朝勤政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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