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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卿见顾沅出手一开始还觉得打得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顾沅可是武评前十的高手,出手万一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临熙兄,您下手可悠着点,别把这畜生打死了。”
顾沅当然心中有数:“放心,没有伤及要害,只是打晕了。”
说罢,他一把扯下麻袋,丢到一边。
敢对长公主殿下动这种龌龊的想法,留你一条命在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
不要紧,等到锦衣卫来了,有的是办法整你。
当朝大员之子不知礼数,真是天大的笑话。
“还请子玉兄帮个忙。”顾沅忽然转向温钰卿,“今天我没来过,如锦衣卫问起,便说他自己对温姑娘行不轨之事,一下子撞到桌角,不省人事。”
温钰卿拱手道:“今日的事,多谢临熙兄。”
很快,锦衣卫的人来了,诏狱什么人都关过,更遑论崔方域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抓他那是毫不含糊。
待锦衣卫离开后,温钰卿赶紧问道:“婉兮,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温婉兮含着泪摇摇头:“没有……他还来不及……”
温钰卿这才放心。
崔方域是户部尚书崔显纯的儿子,现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崔显纯必定逃脱不了治家不严的罪名。
然而对于这位出将入相十几年的老臣,不甚管事的沈衡只是罚了他半年俸禄。
这一切自然都在把持朝政的长公主殿下意料之中。
崔方域一个纨绔子弟,不知欠了多少风流债,便自认为世上所有人都是像他那般龌龊不堪。
他倒是不值一提,他的父亲崔显纯才是她想要打击的对象。
崔显纯是唐修瑾一党,对她来说亦是很大的阻力。
温婉兮回去以后连着做了几天噩梦,然后就起了烧,温钰卿连忙去请萧太医,所幸温婉兮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几天后,沈芷兮在一石居见到了温钰卿。
“本宫知道温大人的来意。”沈芷兮斟了盏茶,浅笑道,“温家以江南织造局起家,对于丝绸生意较为熟悉,温大人想让本宫为你的生意牵线搭桥,是吗?”
温钰卿点头,“殿下所言正是臣心所愿。”
“既然如此,本宫也有一事相求。”
“言重了,殿下请讲。”
沈芷兮双眸紧盯着他,“本宫需要你的支持,改革才能顺利推行下去。”
温钰卿一怔。
“你也知道,朝廷正在江南推行摊丁入亩的国策,需要有人牵头。”
温钰卿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摊丁入亩不是瀛末新政没来得及实施的重要一环吗?
“这是殿下想说的,还是临熙兄想说的?”
沈芷兮迎着他质询的目光,点头道:“这是我和他的想法。前人成就,后人怎敢妄自居功,只是接过前人肩上的担子,继续在暗夜中缓慢行进罢了。”
温钰卿心里清楚,这么做是把整个家族放在火上烤,随时都有可能化为灰烬。
可一旦事成,他就能为温家寻到一条更为长远的路。
权衡利弊,他选择了与长公主站在同一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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