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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哥儿,这陈三没死,他暂时不能死……”
富贵儿见捕头要对着远处的轿子说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捕快也是查案缉凶多年的老手,精神恍惚一瞬,立刻就明白了富贵话里隐藏的意思。
“来人哪,这陈三还有救,赶紧找担架抬他就近就医!”捕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算是在召集帮手,也是在告知轿子里的老爷知道,更是在提示躲在暗处的刺客这陈三还没死呢。
富贵儿这芦苇地哪里有什么担架,匆忙之间让下人撤下一扇门板,四个衙役用门板抬着早已经死翘翘的陈三,疯也似的朝县城方向跑去。
衙门里的官人们撤了,围观的群众逃了,芦苇地赛马场只剩下朱家的一帮人。
“四弟,这事儿你怎么看?”
三哥带着一脸的严肃走了过来,刚才已经跟几个朋友探讨过,此刻过来就是想听听富贵儿的看法。
“三哥,刚才我跟县老爷提过,整合三家之力就为坑我五千两银子,这不大合理,事情败露之后就杀人灭口这更不合理,若只是为了钱财,事情败露这陈三只是坐几年牢便是了,况且这钱也没得手,量刑也不会太重,用不着杀人啊,所以其中肯定还有别的意图……”
“对,四弟说得有理,刚才那陈三遇刺,我就在近前,羽箭不是普通弓弩所发,是由深谙暗器的习武之人所为。羽箭入体七分只露尾翼,可见这人的功力深厚,非寻常习武之人,不曾听闻咱凤栖县有这样的高手……”
三哥朱诚及时补充,听得大家也是连连点头。
“不是本县之人所为,这凤栖之外咱朱家又甚少接触,定是前来参加赛马的外县之人见咱日进斗金,见利起意,四弟你这几天赚了不少吧?”二哥朱睿收起手中折扇,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贪婪,显然对富贵赛马所得有了自己的想法。
“哼,咱朱家不惹事也不怕事,既然冲着咱来了,咱们接着就是了,你们几个都先回去吧,劳烦大哥回去安排一下,让巡夜的家丁们把盘子都擦亮点,三哥您跟我来……”
富贵儿是真心讨厌自己的二哥朱睿,所以赶紧把他打发走。
“四弟,你把我留下还有何事?直说无妨。”
这次赛马节搞得非常成功,三哥打心眼里佩服自己这个傻弟弟,此番对他也有了重新的认识,言语里自然更多了几分尊重。
“三哥,这事儿,我觉得绝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这背后的黑手更不简单,绝不是单单地想黑我银子,您县衙里有没有什么熟人,咱前去打点一番,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咱也好提前有个准备才是……”
“嗯,还是四弟想得周全,只是这熟人,对了,县衙里有个徐捕头,是咱大姐朱凤夫家的堂兄弟,大姐出嫁的时候他来迎过亲的,也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说上话。”
“哎,能不能说上话,银子找齐呗,三哥您先回去准备一下,我也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咱今傍晚去会会那徐捕头……”
兄弟两个确定好时间,三哥就招呼自己的朋友去了,富贵儿则赶紧去了投注站。
“少爷,那讹人的陈三死了吗?”小丫头见富贵儿进屋,赶紧追问。
“你管他作甚,你还是想想这些钱吧,你算过没有差不多有多少?”
“这两箱都是银锭共有两千八百两,这两箱为碎银共有一千六百七十二两二钱,其他二十几箱为铜钱,具体数量还没算出来。”
春喜儿满心欢喜地介绍着银钱的数量,好像这些都是她赚的一般。
“今晚先把这些钱放进炕下的地窖,地窖本来是想留着冬天存放白菜芋头的,没承想先放钱了,”
富贵儿对金钱没有什么欲望,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电视、电脑、跑车、别墅,用金钱换来的那些美女,媚笑里都含着铜臭味,让人看了恶心,如今这些钱只是会让芦苇地的孩子女人们过上富足的生活而已。
只是其璧无罪怀璧有罪,有了这些银子,怕是有人要惦记了!
“不对,为了银子死了个陈三,背后黑手不是为银子而来,其他人却不知,惦记我富贵儿的银子命都没了,这些人该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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