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有些骄纵,但本性是很好的,一时间气愤得说不话来。
卫瑜冷笑。
这还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姜三就是一滩烂泥,这次才刚上任就因贪墨遭撤职就可见人品了,这些年手底下不知道多少污糟事,不过被姜家压着罢了。
只是这些到底是不能与孟滢滢细说的,卫瑜只能道:“此举若被人发现,恐怕会开罪姜家,你做得隐蔽些,你和你哥哥都不要亲自露面。”
孟滢滢咬牙切齿地道:“开罪便开罪!我还怕他姜府不成!!”
卫瑜摇头,目光幽深,“怕自然是无须怕的,只是姜家正势大,如今还不是针锋相对的时候,打蛇七寸,得一击必中才好。”
姜府树大根深,若是手头没有足够的罪证,贸然对上只怕两败俱伤。
况且……他们与怀王勾结一事还不明朗,朝中有多少人与姜府一样尚未可知。
这些,只怕都要等项斯远上任之后才可窥一斑了。
卫瑜长出一口气,只要一想到这事,便只觉在面对一潭不见底的深水,不知道底下涌动着怎样可怖的轩然大波。
“你说得是,既然如此,我不出面便是了。”孟滢滢一叹,旋即又坚定地道:“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得妥帖!!”
卫瑜握住孟滢滢的手,十分感动。
此时说到底与孟滢滢没有点半干系,她却把她的事当作自己的事一般着急。
卫瑜自幼与孟滢滢亲厚,虽然没有亲兄弟姐妹,却也知道亲姐姐也未必能做到这个份上。
孟滢滢瞧着她的模样,俏脸一皱,很是嫌弃,“你可别说什么谢不谢的恶心话,听着生分。”
她捏捏卫瑜的脸,道:“我答应做这些事可不单是为你,姜三这样的祸害,留着他四处胡作非为不知道还要坑害多少无辜之人,绝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话已至此,卫瑜也没矫情,只坚定地说道:“好!我们一起把姜三绳之于法!”
孟滢滢从含章殿中出来时,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天边晚霞烧得红火,初春的晚风拂来,添了几缕凉意。
檐角的斗兽在夕阳中泛着红辉,卫瑜站在宫门口,一直等到孟滢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扭过头,轻声对拂晓说道:“你想个办法,让项斯远进宫一趟,我得见他一面。”
“这……殿下,若被人发现,恐怕有损公主清誉啊,”拂晓神色为难,“殿下若有吩咐,不如写下来,奴婢带出宫去给项公子?”
卫瑜摇摇头,说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一面必须得见,你做得隐蔽些。”
拂晓只得应了声:“是。”
她犹豫了一会,有些迟疑地道:“殿下……素心已经在下人房中歇了好些天了,殿下还让她上值么?”
卫瑜一怔,这几天事多,她倒确实把这人给忘了,破镜难圆,有前世那样惨痛的经历,这辈子她实在没办法再对素心交托信任了。
她冷淡地道:“我如今身边也不缺人手,你让她继续歇着吧。”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盯着些,也别叫旁人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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