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轰鸣,火弹矢射,落入大河之中,炸的刚出生的鱼儿河水花齐飞而起。
同样是连着三炮,借着炮弹飞出带来的火光,这才看清,流寇军队都他娘已经兵临城下了,顿时阵脚大乱。
远远可闻城墙之上,守卒呼喊,让炮手改变准星,去打那不知道在哪处的敌人。
蓦然间,只见一满脸虬髯官衣大汉冲上城头,听得守卒禀明情况之后,当机立断下令:
“扔火把!”
将火把扔出,扩大火把的照亮范围,以看清敌人的位置,的确是一条不错的计策,却也不料,正当他们看清城下攻城军队的位置之时,敌人炮火再一次轰鸣起来,
守卒光顾着躲闪,没有看清敌人的火炮位置,言侯却在他们炸鱼的时候,把他们的位置看了个一清二楚。
当下只顾命令拽炮手调整几门佛郎机炮的位置,定点定位,接连反击了四五炮。只中了两炮,这个时代的火器,守城面对群起而攻的敌人,效果尚佳,但其本质依然存在,那就是缺乏准星。
炮弹飞出之后,准星尽失,落在哪个方向、哪个位置,全看炮弹的心情。
心情好了,摧毁敌人火力,心情差了,炸膛也不是没有可能,本就很难打中。
守卒当头受了两炮,头晕目眩,其中一门火炮短期之内失去作战能力,剩下哪一门,经过调整,终于对准城下气势汹汹的闫峰部流贼。
“还不放炮,等他们入你娘么?”官衣虬髯大汉奋而跳起,当先扶正了头盔,继而朝着守卒嘶吼大喝。
“弓箭手何在?放箭,快放箭!”一声嘶吼之后,又接一声。
守卒终于在其歇斯底里的嘶吼之中,找到了方向,组织出第一轮的反击,东城门外,顿时箭矢夹火弹铺空落。
只见闫峰部当先将卒,齐齐举顿格挡,他们手中得盾牌,多是从官军手中夺来的,普通箭矢穿射不透,但却挡不住炮弹的轰击。
所以,当城头上发出的第一颗炮弹落入军中之时,五六个举盾士卒,惨叫荡飞开来。
“击鼓,助我军威!”
杨开又压一旗指挥言侯部,集中火力将剩下的一门火炮做掉。
言侯根本不用杨开指挥,早已经开始调整方向乐。雄浑磅礴战鼓之声,传遍军中后,他更似打了鸡血一般,亲自上去,推开一名拽炮手,亲自装弹填充,火把引燃。
一炮开出,稍稍偏出,炸得城墙上惨叫一片。
“奶奶的,这他娘都没打中。所有人,对准老子炮头所指的方向,给老子狠狠的打!”
身边士卒见他如此热血,哪敢不从,纷纷哇哇大叫着效仿。
战鼓响动之后,城中战鼓也跟着响起,双方战鼓,似映照着城立城外的战场,誓要分出个高低。
远近山林,早起鸟儿,惊飞而起,鸣声大作。
临敌之时,鼓为三军之神,击之镇敌心神,壮我军势。打仗打的本来就是勇气,经过这段时间的操练、行军,杨开所领军伍,虽算不上脱胎换骨,起码在勇气方面是绝对不差的,尤其是经过杨开调整编制,立了一批勇士当了军队的头领,大大改变了怯战的属性。
此战亦是校验他们的时候,近了城下的闫峰部,受了城头一炮,士气稍挫,却无一人言退,反观己方炮阵,转瞬之间,连击城头守卒和敌人火炮位置,更受鼓舞,又受到鼓声激励,个个奋而呐喊,只令了三五个人讲受伤者拖下,其他人前赴后继,直挺挺往前。
入夜之前,杨开便下令让所有人找袋子装了一袋砂石在身上,骑军额外多装两袋,近了城墙后,纷纷投入城外护城河中。
他们不需要把整条护城河填平,只需要填出一条可供他们通过的阔路即可,上千人冲上前去,皆已砂袋投掷,护城河深度肉眼可见的慢慢降低。
他们没有填壕战车一等的军备,只能勇这种简单有效的办法,一军背着的沙袋投掷完毕,水流以不复当初那般通畅,城头上仅剩一门火炮,也被言侯摧毁,只剩下密不透风的箭矢铺卷下来。
曹莽再接杨开军令,毫不留恋,压旗领军径往东城门近河方向奔去,让出主道,给后方举青旗背砂袋上前的魏十三部。
此番,同魏十三一同上来的,还有韩彬所率的射术精良的弓兵阵营,城头之上,又上来一位身披甲胄的守将,看了一眼城下的情况,高声呼喝道:“城下来賊何人,可敢上前来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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