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宿显然是在忙些什么别的事情,他只说是些琐事,郗荣也没有多问,放他先去忙,自己去找了守月。
她去的不太是时候,一对父子俩正吵得不可开交。守月一向不待见自己这个父亲,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守宸平日里不是忙祥云宫的事,就是和他那几个莺莺燕燕的小相好打打闹闹,极少会把自己的时间分给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所以对于守月来讲,他这个亲生父亲,实际上还没有郗荣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更让他觉得亲切。
“小月啊,不要任性,你伤刚好,快把这碗药喝了才能恢复的更快一些。”
守宸老父亲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从里面传了出来,回应他的是“当啷”一声——显然,守月把他递过去的勺子摔了。
郗荣叹了口气,推门而入,先朝着守宸规矩的打了招呼,“宸叔。”
守宸在见到她来人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笑的有些勉强,道:“阿荣啊,来的正是时候,快让这小子把药喝了,他平日里最听你话了。”
郗荣把药从守宸的手中接了过来,又重新化出了一只勺子,坐在床沿上,面对着守月那张依然有些苍白的小脸,对他道:“这里很多好玩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吃完药我们一起去玩。”
郗荣能看出守月的伤心,面对这个不太爱关心他的父亲,即便是偶尔殷勤一会儿,那也只是暂时的,并不会真正的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郗荣的到来使他的情绪稍微好上了一些,尽管有些犹豫,但当郗荣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宸叔,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守宸见守月对他生分至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想着自己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便先一步出去了。
守宸出去后,郗荣又道:“你也不必总是跟他对着干,这次你受伤,他耗了许多修为为你医治,你是没看见,他后脑勺上的头发都白了一撮。”
守月撅了噘嘴,又不肯喝了。这时,郗荣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一根银白色的剑柄,上面那些不规则的细碎花纹很像一把剑上的,郗荣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无息?”
她话说完,守月眼中的泪便开始往外涌,郗荣将药碗放到了一边,将他拦到肩膀上,感觉他正细细的啜泣。
“这是怎么回事?”
守月断断续续的将他遇到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郗荣才知道他前几日究竟陷入了怎样危险的困境中,背上冒出了细密的汗,后怕到不敢面对无息剩下的这一半剑柄。
“从前子势与我说过,无息剑不是由什么东西铸成的,而是他选择来到了这世上,选择凝成了剑身,若是他想,其实也可以化作什么别的东西,这朝瑶山的灵气最衬他,你只要在这里等着,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
郗荣用她觉得可以安慰守月的话安慰他,希望他心里能稍微好受一些,守月哭了一会儿,最后从她怀里起来,点了点头道:“我等着,姐夫也说。”
郗荣:“……?”
姐夫?
好吧,是她说的,许煜可以带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做他们姐弟俩的钱袋子,只是没想到守月这么上道,这么快就改了口,她有点替灵宿受宠若惊。
安顿好他之后,郗荣出门找到守宸,此刻他正倚在门口的柱子上。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这种疲惫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显然是这几天忙着替守月疗伤,损耗过度,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怎么样,药喝了吗?”守宸问。
“喝过了。”郗荣站在与他对立的那条柱子旁,问他,“对于守月以后的事,你没有好好考虑过吗?”
“考虑什么?他想回家就回家,想跟着你便跟着你,我又不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宸叔,”郗荣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是在推卸责任,一个父亲对守月应该承担的责任。”
守宸狡辩道:“我又不是没有不管他……”
“守月对您的抗拒,是一种叛逆,是一种对于极度缺乏父母关注的反抗和宣示,从前也出现过许多次,比如离家出走,他用这种最直接的反抗来引起您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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