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许煜没事,郗荣一整个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听的来迎她的说,守月受了重伤,他们惊动了守宸,如今二人都在府上。
这世上,能重伤守月的人她能想到的没有几个,但与他们为敌的,会在途中拦截他们的,郗荣心中几乎能确定,是她能想到的几位。
守宸在他与守月间布置了结界,在伤势完全复原前谢绝探视,郗荣只得瞧上了几眼,又从那间屋子里退了回来,转头去找另一个人。
是她让守月去护他的,守月将他护住了,他从小便是如此可靠的人,把信誉想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正因如此,她还会常常笑话他不知变通,而今,正是这份不知变通帮她护住了她想要护住的人,也是三界最想护住的人。
白虎给她指了路,自己识趣的退到一边找朱雀去了,这个过程中二人默契的只字未提什么其他的事情,比如灵帝。
一切都像提前商量好的一般。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山顶的楼阁上,二楼的长廊摆着一把七弦古琴,屋里的门和窗户都敞着,做着欢迎的姿态,正等她前去拜访。
对于这一切,郗荣虽然是第一次真正踏入,却未有一丝陌生与不适。溪水从楼阁的后面潺潺流下,吹动的雾气,略过的鸟群都为此地添加着这份无处不在的生机。不可否认的是,她十分喜欢这个地方,若是将她在这样的地方囚禁万年,她甚至不觉得会是件孤单苦闷的事,与之相反,这或许是世间能给她的最大的解脱。
因为她看见,许煜负手而立的站在那里等她,眼角撇着笑,似是能够融化一切寒冬冰块的春水,将整个千寒山都能融化在他的脚下,化作这两侧潺潺的雪水,为她融开一条通向他所在之地的路。
郗荣从不否认,他在她心中有这样的能力,哪怕是在三千年前,只是一个小小的触碰,他便能将她从失控的万丈深渊中及时的拉回来,才使她有机会,在今天站在这里,与他重逢。
“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晚一些。”许煜站在那一楼楼阁的栏杆处,趴在那里对她道。
郗荣为事物所累奔波许久,已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没想到一见他还得了这么个抱怨,当即将脚步顿在了原地,看着这个清闲的只剩下调侃她这件事可做的身影,正色道:“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打算再回去找我了?”
许煜轻轻一笑,一闪身便到了她的跟前,手里捧着一碗药,接着身高与更高一节台阶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哪敢,夫君我还得去给你送药,你若再不来,我可要准备出发了。”
二人分明都清楚,那只是郗荣用来将他只走的说辞,可谁也不把话说开,横在二人跟前的这碗药,郗荣便得喝下去。
不知怎的,尽管他话说的十分心平气和和颜悦色,郗荣对着这一晚黑乎乎的药,还是有点不太敢下口,于是她便开始胡扯:“这解药我三叔已经替我送来了,我的毒已无大碍,所以再多一份的解药便不必喝了。”说完还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许煜挑了挑眉,方才和颜悦色的笑竟开始变了味,连眼神都带着一丝近乎胁迫的威胁,由于此事她也知自己办的荒唐,所以心里底气不足,不由得又要往后再退一步。
这次许煜没再让她退成,而是上前一步迅速的将她抓到眼前,再当着她的面将那药一饮而尽,惊的郗荣的眼睛瞪成了一对铜铃,然后她便听见“当啷”一声,许煜的整张脸附了下来。
行,这她能接受。
郗荣几乎认命的闭了眼,却不想等待她的,除了许煜那灼热的气息和柔软的唇畔,还有……一整碗的汤药。
那汤药实在是苦,她实在是不知道为何许煜将它含在嘴里脸色还能这么崩的住,只能拼命的挣扎,可许煜不止钳住了她的手,还用了不知道什么法子连她的修为一起禁锢了,直到许煜将那一嘴的汤药渡完,两个人之间的缠绵,才多少开始有些久别重逢的意思。
但作为报复,郗荣还是咬了许煜一口,汤药余味的苦涩与铁锈般的血味混合到一起,于她而言却比方才不知道甜了多少。
许煜闷哼一声,被她这一口咬的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因为此事将她放开,反而将两个人瞬间移送到了屋里,正好送到了床榻边上。
郗荣任由着他往哪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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