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已进了院门直奔这屋而来,当先的赫然竟是曲珣。
他难得地健步如飞,语声中略带轻喘地催促道:“快点快点,都麻利着!”
行至近前,见房门半开,曲珣不禁奇道:“欸?一大早谁在里头呢?”
无人应答。
他提袍进屋,但见一室寂寥,并无半个人影,不禁有些来气地道:“早都说了,没人住的屋子要关紧门窗,如今连甄家的也糊涂应付了!”
后面跟着的四个仆役见一向和善的曲二爷动了气,皆是屏息低眉,一声都不敢吭。
曲珣带着气性快步走到后窗处,伸手一推,小窗应手而开,他越发上了火,嗓门也不觉大起来,怒道:“果然连后窗也没关!这要是半夜来场风雨,一屋子的家什可就全糟蹋了!”
说着话,他转回身见四个仆役还垂首站着,不禁又蹙眉道:“都愣着干嘛呀?还不快动手!”
那四个仆役方才应声各自忙碌起来。
曲珣犹自在一旁絮叨着道:“帘帐、被褥这些都送去洗晒干净收好,其他的家具就按刚才说的,回库的回库、下发的下发。”
一屋子人正忙碌着,忽见柳轻从院外快步进来,走到屋门口向内一张,笑道:“原来是叔父在此。”
曲珣闻声转身,见是他,有些意外地道:“欸?你怎么来了?”
柳轻解释道:“我给师父请安,路过附近,听见有人声,想着:江姑娘走了,怎么这里反倒热闹起来?便过来看看。”
“嗐!那丫头我打心眼里喜欢,如今她这一走,害得我心里空落落的,”曲珣摇头轻叹道,“唉呀!难免要睹物思人,倒不如索性把这屋撤了,落得眼不见为净。”
他眨眨眼似笑非笑地偏头问道:“轻儿你说是不是?”
柳轻强自一笑,点了点头道:“叔父所言极是,倒是眼不见为净最好。”
他随即躬身一礼道:“叔父忙,轻儿先告退了。”
曲珣摆手笑着道:“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呢……”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大声道,“欸!这床先别回库,我上次看着老秦的那张床旧得不成样子,正好把这张搬去给他换上。”
柳轻脚步一滞,但随即加快身形向外而去……
白瓷壶,白瓷盏,白衣人。
瓷白如玉,酒浓似梦。
柳轻缓缓地斟满一杯酒,放下酒壶,端起酒盏,慢慢饮尽,再放下酒盏,提起酒壶,加满酒盏,放下酒壶,端起酒盏,又慢慢饮尽……
一壶喝完,他拎起旁边的酒坛加满酒壶,再继续那些机械的动作。
他没有想把自己灌醉,只是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即使他其实什么都懒得做:今天早上,他没有去父母坟前敬晨香,更没有去谭家小院给师父师娘请安,他只是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默默地站着,站着……
直到有仆役敲门道:“绯儿姑娘差人来问少爷今天什么时候过去?”
绯儿是谁?
对了,绯儿是自己即将过门的未婚妻……
心口陡然一阵闷滞,他不禁轻嗽出声,这才从一片空白之中回过神来。
仆役听到他的嗽声忙问道:“少爷,你病了?”
柳轻止住咳嗽沉声答道:“你替我去回话,就说我昨夜受了些风寒,绯儿身子还弱,恐怕会过了病气给她,且过几日,待我好了再去向师父师娘请安。”
仆役应声去了,他才走到桌边坐下,结果,呆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