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二叔坐在吊死鬼坟前抽烟,我就在坟上来回蹦:“让你吹我!让你吹我!”
二叔心惊胆战地盯着我:“你可别摔下来!”
“不会,我现在视力好着呢!”我把一整天的怨气都撒在了吊死鬼的坟头上,谁叫她现在惹到我了。
太阳一点点下去,月亮升上了天空,我也跳累了,就在二叔身边坐下来了。
可是屁股着地那一刻,我又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我哆嗦着小手,捏上二叔汗涔涔潮乎乎的胳膊,我大睁着眼看向前方,心肝脾肺肾俱颤!
二叔不解的皱眉瞧了我一眼:“咋了?”
我目不斜视,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
视线里,那一个个错落无致的大坟包、小坟包上,数不清的白影子,像拔大葱似的从坟头钻出来……
他们有的聚在一起闲聊,有的坐在坟上唉声叹气,还有的飘到了半空中,再像纸片一样晃悠着下降,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还有一个梳着双抓髻,穿着红布兜兜的小孩鬼,站在我面前嗦着手指,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而伴随着渐渐狂乱起来的风,二叔小屋的后边,缓缓传来一阵锁链撞地声。
声音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个一身黑,带着高高的黑帽子,还有一个一身白,同款白帽子的‘人’出现了。
我妈有一些神秘的古老画册,我在画册里见过他们二位,他们叫黑白无常。
黑无常名叫范无咎,凶相毕露满嘴獠牙,他高高的帽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白无常名叫谢必安,满面笑容又高又瘦,帽子上同样写了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他们二‘人’的气场好强,那些白影子就像老鼠见了猫,尖叫着重新一头扎进坟里了。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坟地,此时只剩下呼呼的冷风。
只见黑无常从自己黑洞洞的袖口里拿出一卷竹书,他不耐烦地打开后,上下看了两眼,语气粗犷的说:“七爷,今晚该带走的是黄铁牛。”
白无常握着铁链,双手背过身去,笑吟吟地往前伸着脖子:“让我看看,哪个是黄铁牛的家呢?”
我的天呐!那白无常一笑,鲜红的舌头一下垂到了地面上!
最恐怖的是,地面上有泡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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