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碰到了眼睛上的纱布。
我放下无力的手,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冒凉风,牙齿也忍不住打颤。
外间传来我爸妈的交谈声。
“孩子她娘,你咋拿这些东西?”
“那张家大哥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医生也查不出问题,我也查不出来是哪里的事,保险起见我还是去她家住几天,把我的家伙事都拿上,好好查查。”
“也行,正好跟张嫂子做个伴儿,张嫂子咋样了?”
“哎,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对了孩子她爹,谢谢你理解我。”
“说啥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我不理解你谁理解你。”
“呵呵,别贫了,咱家地还有多少没浇呢?”
“还有四十多亩,估计还得浇几天,这几天天天把丫头自己扔家我也不放心,要不让她二叔来作伴吧。”
“可别了,老二那也挺忙的,人家到底还得工作呢。”
“说的也是。”
……这个意思,我还得自己在家待好几天?这两个大人也太没心没肺了吧!
我妈很快背着包出去了,我爸送她到门口后就回来了,他进屋揉揉我的脑袋:“小祖宗醒没呢?”
我用剧烈翻身,表达我心中的不满:“管我干啥,反正我也得自己在家。”
“这是醒了?”我爸哈哈一笑,双手掐住我的咯吱窝,就把我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我爸突然疑惑地咦了一声:“丫头,身体不舒服啊?脸咋蜡黄蜡黄的?”
我心中的警铃大作,一定是昨晚跟吊死鬼互吹留下后遗症了!可不能被我爸问出来,不然我眼睛又不长在膝盖上,丝毫不妨碍我跪祠堂啊!
我爸把我放下来,严肃地说:“丫头,你说实话,自己在家有没有好好睡觉?干什么去了?”
“我……我昨晚拉肚子。”不得已,我撒谎了。
我爸慌了,急急忙忙出去套马车,要带我去镇上的医院看看。
我坐在炕头,用四十五度角悲伤地仰望屋顶。
去医院我不就露馅了吗?
完了,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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