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行点点头,心下无语……雷电这玩意要是好控制就怪了……不过这不耽误他继续来问:“那白巡检呢?她是什么真气路数?”
“她是三一正教的正经路数,自然是三辉四御中的辉光真气。”秦宝无奈继续科普。“这是最正统,也是近两千载间仅次于长生真气的常见真气,据说能融天下万般真气于根本。”
张行怔了怔了,点点头,忽然再问:“只说之前的土黄色真气……有什么妙用吗?”
“修为高上去且不提,通脉这层主要是防御。”秦宝继续充当人形资料库。“据说修炼到奇经八脉,只要打通任督二脉后,便可以使全身附着真气,宛如全身附甲,真气一时不尽,便能一时刀枪不入。”
“金钟罩铁布衫?”张行若有所思。“那假设,一个修为上较高的人,专擅防御,但后来日渐懈怠懒惰,也会被普通人一击而杀吗?”
秦宝打量了一下张行,再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肯定的点点头:“更高修为的我不知道,但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在通脉这层其实非常多……十二正脉,你我都懂,自然不必说……奇经八脉,其实情况反而更糟,而且也不差你所说的这种。”
“怎么讲?”
“因为据我所知,八成的奇经八脉阶段高手,都是死于非命……其中不乏被普通人偷袭而亡。”
“我不太明白。”张行摇摇头。“何至于此?”
“因为十二正脉通脉的时候太辛苦了,而奇经八脉一旦通了其中一二,便有各种真气法门的精妙应用,虽然还是肉体凡胎,但寻常人却再难是对手了,甲胄、劲弩也不是不能应对的。”秦宝盯着眼前之人,苦口婆心来做解释。“所以,朝廷、门派、帮会、地方大豪,争先邀请,功名利禄、美色权位唾手可得,便是去做贼,也能自成一方豪雄……所谓辛苦多年,一朝得势,往往把持不住本心,就惹出万般事来!”
张行心中了然,上了大学就堕落的人多得是,一升官就出男女作风问题的案例也多得是,什么真气修行,什么文学武艺,什么权位官职,古今中外,两世三界,只要是脱胎于凡人俗世,怎么可能逃得了人心人性?
“靖安台中镇抚司主要就是对付这些人。”秦宝继续恳切补充道。“听那些老巡骑讲案子,多少豪杰人物,年轻才俊,就都轻易死在财色名禄上……我有心嘲讽他们,奇经八脉本身就是修神定性,反倒轻易送命,但想到自己也准备为了出人头地去参军,而且如今来到靖安台,便也不好嘲讽了……张兄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张行站起身来,作势送客。“往后三五日内,每日晚间的三更时分,你若有心,就去承福门外,旧中桥西侧那里盘桓一段时间。”
张行所说地点在洛水北面的洛阳县,与旌善坊隔河相对。
“张兄要作甚?”秦宝紧张起身。“我刚才说了半天,不就是想提醒你,修行路那么艰难,除非不得已,没必要好勇斗狠吗?之前那个暗娼馆子的混混砍了就砍了,难道还要招惹更厉害的人不成?”
“不是好勇斗狠,也不是我去招惹,而是有人要杀我在先。”张行站起身来,言之凿凿。“虽没杀成,甚至差点瞒过去,而可如今既然知道,若不能杀回去,算是怎么一回事?”
秦宝一时愕然,但到底是个好底子,瞬间醒悟:“之前青鱼帮那事另有说法?”
张行点头。
“可有证据?”秦宝压低声音以对。
“若有证据,我早到吉安侯府前等青天大老娘们喊冤了,何故找你?”张行摇头不断。“你非要插手,可以请白巡检找那个沈副帮主或者我同僚中一个姓王的校尉来问……但我不建议如此,因为那是替我打草惊蛇,将我置于险地……等事情真发了,又遮掩不住了,你再替我说一说。”
“一定要去吗?”秦宝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
“秦二郎,我与你只能算是同行之谊,算不得生死之交。”张行正色看着对方。“你不愿意来,很正常,我不会怨你……但话说回来,我能托生死的兄弟都已经死光了,不靠你又靠谁呢?其实,也不要你助拳,只要你隔河做个接应,万一不行,能救我一救,如何?”
秦宝叹了口气:“话到如此,我难道还能不应吗?只是万望张兄保重,务必缜密行事。”
“晓得。”张行点点头,不再多言。
秦宝也拱手起身,但走到门前,复又回身拱手:“张兄放心,你既然托付了我,我秦二绝不会负你的。”
张行只能拱手谢过。
当夜无话,张行没有打开那盒子书,只是日常习武,然后打坐冲脉,虽说临阵磨砺有些坑,但他那日杀人后,真气充盈,隐约有完成第四条正脉的冲击也是事实。
翌日一早,张行再度往水街听令,下午时分先回住处将佩刀放回,再转去小赵家中,却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趁着人多事乱,将沈副帮主送还的小赵佩刀偷偷寻到,光明正大的放在腰中带了出来。
又一日,依然往水街酒肆听令。
而这一次,他遇到了小玉。
出乎预料,小玉虽然笑容稍减,却殊无哀色,照常游走在校尉、力士之间,斟酒倒茶。非只如此,随着天气渐热,她的胸也是明显露的更多一分,而且每人身前都要走一遍,小心陪侍,似乎是准备在小赵死后迫不及待寻个新的庇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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