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着胸脯应了此事。
就这样,二人接过帖子,一起下楼,走过水街,就在小赵雄赳赳气昂昂准备继续西行时,张行却忽然止步。
“张兄这又怎么了?”
好事在前,小赵早忘了前日的事端,只是着急罢了。
“有件事情。”张行认真以对。“孙老大的帮会据点是在尚善坊南边还是北边,东边还是西边?”
“南北居中,东西偏东。”小赵强压躁动答道。“张兄问这事干吗?”
“没什么?”张行指了指头顶还高悬太阳。“咱们稍微绕远一点,从尚善坊南门进去如何?我想回住处顺路取个东西。”
小赵校尉登时不满:“旗主吩咐下来,去送帖子……”
“我是说不去送吗?!”张行登时翻脸。“我只是说回去取样东西,难道耽误了事?你这人,三番两次都忍耐不得,一而再再而三想教我做事,好像我欠你的一般!把我惹的不爽利了,事情黄了,与你有何好处?”
小赵一时无奈:“不是这个意思……张兄不知道,出来前嫂子替旗主有私下叮嘱,要我们不要耽搁。”
“我不信。”
张行愈发不爽起来。“若是旗主有言,为什么不当面说?非要嫂嫂再暗地里叮嘱?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家小玉私下喊了一句,你就心神荡漾,忍不住编瞎话唬我呢?”
“张兄想如何?”小赵急的直跺脚。“我又何必说谎?”
“要么绕半个坊,走北门,好顺路送我回趟家取放个东西;要么咱们折返回去,寻旗主与嫂嫂说个明白!若真是旗主有吩咐,咱们再折返回来过去!”张行才懒得惯着这些恋爱脑狗男女呢。“我绝不与你撕扯。”
小赵气急败坏,但也只能在捏着帖子转了两圈后顿一顿脚:“就依你便是!”
张行似笑非笑,直接转身向南,往自己所居修业坊而去。然后不过一刻钟而已,便抵达了坊门前。
来到此处,小赵顿足不前,只要在门外等候,催促张行速速取了东西便来,而张行也懒得理会,与刘老哥打声招呼,就进了自己所居偏院,然后开了门,取了那个早已经落了灰的罗盘到手。
且说,当日从红山随白有思过来,张行既没有埋也没有扔这玩意——那就太跟自己较劲了,但也没有再用,更没有当做什么宝贝一样供奉起来,只是随意扔到屋内。
期间刘老哥进来帮忙收拾时还拿起来问了一句,只说是朋友遗物,便也没了多余说法。
而现在,张行担忧青鱼帮那里可能有些不确定因素,终究还是决定拿起来试一试……但这一试,就试出麻烦来了。
事情再简单不过——张行拿起罗盘,喊出真言,罗盘也不负众望立即弹起指针,然而,指针居然不是稳定的,而是四下摆动,摇晃不止。
张行愣了半天,方才醒悟是怎么回事——不是东西坏了,而是他用得不对。其实,这件东西的功效在购买时,那老道士便说的清楚,心有所欲,便可指向,那敢问自己此时心中所欲到底是什么?
似乎是避险求安,跟当日老君观前一模一样,但其实截然不同。
首先是这个欲的强弱,什么算危险?
生命危险还是被关两天饿两顿的危险?又或者是被人家黑帮老大打一顿算危险?说个不好听的,孬好经历了几回生死,又吃了那么多苦,非生命危险在如今他眼里还真不算个事。
所以,这个求平安避险的心中所欲,上来就寡淡的利害。
其次,避开心思浓淡且不说,只说这个避险的指向,也不对头……当时在老君观前,那是分山君出世、避海君在云层上候着,出去便有生命危险,哪哪都是危险,只有老君观一处地点有一线生机,当然可以清楚指向……可现在呢?
现在就算是青鱼帮那里有点危险,心中所欲的安全之地在哪里?难道不是遍地都是吗?
跑到天街上站着安全不安全?
跑到刑部张尚书家门口跳舞安全不安全?
留在家里躺着安全不安全?
甚至跑到青鱼帮所在的尚善坊,青天白日的就蹲在坊内的十字街正中间,安全不安全?
故此,仔细一想,恐怕非得拿着这玩意来到青鱼帮门前,再喊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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