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同意让齐大人的儿子入主东宫,本宫就成了不辨忠奸?”
殷思珞语气淡淡,却是让大臣倏地一惊,慌忙跪下来磕头告罪。
殷思珞真正开始插手政事、每日上朝的时间不长,很多人都不怎么怕这个小姑娘。但是他们却忘了,虎父无犬子。皇上那么坚定地让殷思珞当储君……怎么可能会没有过人之处呢。
当天,齐大人就充分地领略了皇太女的“过人之处”——他因挑拨离间,陷害忠良,被带到金銮殿前打了三十廷杖。
宫廷廷杖打一下,这可不是一般的疼!
十下就能见血,三十下……那位齐大人已然血肉模糊,至少两个月下不了床。
“殿下此举有些过于严苛了。”阿月有些不赞成道。
殷思珞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来,“你难得过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的?”
阿月抿唇,没有说话。
“可你不也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殷思珞气得扔了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带这么双标的!
阿月叹了口气,起身将笔捡起来,放到殷思珞跟前。
“这些事,我来办就好。”他轻声道,“会脏了殿下的手。”
他可以不在乎名声,但是他的殿下不能。
殷思珞望着自己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咬了咬唇瓣,忽然抬手一把揪住阿月的衣领,“你是怎么想的?”
阿月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旁人都说月大人是公主殿下最忠诚的狗。可提起这只“狗”,却无不让人心惊胆战,瑟缩不言。
但此刻阿月的脸上透露出的迷茫却是显得格外单纯无辜,稳重的气质褪下,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殷思珞莫名感觉心跳有点快。
“就……你把他们都赶走了,我,我娶谁呀?”
阿月默了默。
“嗯?”
“……没全都赶走。”阿月沉默良久,开口道。
“属下挑选了些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性情温和,长得也不错的……倒是勉强能配得上殿下。”
殷思珞这才想起来,她桌子上此类的奏折倒是的确少了一大半,不过也仍旧还有两三本掺杂在其中。她当时只以为是一些漏网之鱼,阿月没能全部拦截下来,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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