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死难辞其疚,此下遭洛逍遥拒绝,心头大急,惶恐道:“纵使是所有分阁有失,也不能让少主有所闪失……”
洛逍遥心中一叹,“朱管事放心,我并非前去劫人,自会小心行事,想是不会那么容易与人发觉,况且我无意中修了隐气之术。”
朱管事脸显惊疑,只见洛逍遥呼吸之间,修为气机便是隐去,已然看似毫无武功之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吃惊之中,洛逍遥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疾离而去。
诚如朱管事所言,龙武军司事行衙府门大开,门口站着两位护卫,洛逍遥转到东侧后院墙处,四望无人后,便纵身潜入府衙内,隐在院墙边的柳树下,略一观察,窜到身前一丈余处的假山边,举目探望。
但见身前右侧五丈处有一倘大的池塘,池中建有一座长约四丈,宽丈余的木屋,依稀可见屋下露岀水面三尺的木柱。
木屋前面延伸有近五尺宽的廊道,廊道两端斜架着长逾两丈的木栈道,与花园上的青石路径相通,木屋大门敞开,透出灯光,门口廊道上共有四名带刀兵卫站守。
这池塘与中庭暑事厅堂房屋之间相隔有二十余丈,中间建有曲直相连的遮雨连廊,连廊四周栽着各种花草。
望着池上木屋,洛逍遥心忖此木屋若非当值官员休息之处,便是萧、古二人关押之地,但见池塘四面皆水,除了两侧木栈道,并无其它途径可靠近这木屋。
举目望向北面院墙,发觉这池塘与北边院墙隔有宽五尺的草地,上面栽种着柳树,心念一动,便转身后退,贴着东侧的院墙,拐过东北角,潜到了木屋后面。
但见这木屋后面开有四个窗户,左右两个有近四尺宽,而中间两个相隔丈余,窗户仅宽约两尺,略一思索,心猜这正堂的中间应悬有字画之类的装饰,故而在堂厅两侧开有小窗,以作采光通气之用。
洛逍遥他不习水性,望着与木屋隔有近两丈之远的水面,心中思索着如何靠近探查,突见左侧小窗油纸人影一闪,一片白光透窗而出,却是迎面射来,来势疾若电闪。
洛逍遥心中一惊,忙是拔身而起,便听“当”的一声,那白光撞上了院墙,身子刚落在院墙之上,又觉身后一道凛人气机袭来,忙向院外路巷纵去,电光火石间,右肩却是一热,曲垣穴一麻,后背巨痛,反水一摸,但觉手上湿热,竟似被人口喷茶水击中。
从岀手之人的气机来看,已是料定是为抱丹大成修为,但想应是沈连城,大惊之下未假思索,便是向前疾奔,此处正值丁字路口,巷子极深,但恐来人追至一望可见,奔出十余丈,身形一顿,便向左边的宅院纵身而入,却是到了这宅院的后宅之中。
举目望向后宅正屋,但见房门半掩,房内黑暗,略一犹豫,便疾纵到门前,气机一动,探出屋内无人,便是闪身而入,将门轻掩关上。
一般府宅的后院皆是女眷所居之处,洛逍遥但闻屋内香气清新淡雅,猜是闯入这宅中千金小姐的闺房。
他夜能视物,略一定神,便打量起了这房间的陈设,只见右侧竖有一面长六七尺的屏风,屏风两侧皆置有绸幔,拉开三尺余与屏风相连,心猜被隔开的东侧应是女子休寝的香闺。
与门正对的北墙前置有一长案,案上放有文房四宝及瓷制烛台,案边左侧墙上并排挂有两把琵琶,西墙则是一排柜子,柜子两侧放有三尺余高的花瓶,瓶中置有卷辐字画,柜子前三尺之处,置放着一张铺有绣花绸布的小圆桌。
洛逍遥略一环视,便转到圆桌前的窗户,此下心恐被伤他之人发觉,忍着肩痛,收起修为气机,在窗户油纸上戳了一小洞,屏息向外窥看。
洛逍遥所料不差,伤他之人正是抱丹大成之境的沈连城,当他察觉出木屋之后有人偷窥,先是射出茶碗盖,然后喷出口中的茶水,洛逍遥猝不及防终是被他口喷的茶水击中背部。
那窗户极小,以沈连城的修为自可破开木墙而岀,但他自觉此举粗鲁,有失身份,待转身冲出木屋,纵到院墙之上时,却也耽误了三五息时间,却是让洛逍遥得以机会隐入那宅院。
沈连城举目环顾,但见四周房顶并无人影逃窜,便也跃下地面,但想几息之间,来人定不会逃了很远,应是潜入了附近宅院之中,望着面前有丈余宽的笔直街道片刻,转首望了望巷道两侧的宅院,心中一阵思索。
这丁字巷道左边的宅院,是为南唐司徒周宗的府宅,右边侧是中书侍郎陈彦明的府院,两座宅院的主人皆是朝官。但知历代以来,私闯民宅亦是有违律法,何况是官员宅阺,若无圣旨,私自闯入就是冒犯龙颜皇威。
沈连城虽心生顾忌,但想以自己抱丹大成之境,潜入查探应是不会被人发觉,此下已过亥时,宅内之人当是就寝,逃离之人若是闯入,必是隐在花园假山之类的地方,而这两个宅院虽大,以自己身手,倾刻间却也能察看清楚,想到此处,便向右侧陈宅潜入。
纵上屋顶,举目四望,但见陈宅各房间无有灯光,门窗亦是紧闭,想是宅中之人都已入睡,便纵身而下,细查宅内花园、假山等墙落之处,却无发现,便纵身而出潜入周宅。
沈连城跃上前院厅堂屋顶,但见中庭的正屋房门微开,透出灯光,而前院的厢房及倒座房的房门皆是关闭,各个角落亦无人影,便掠向正屋房顶,俯耳倾听,只听见有一妇人声音道:“你这闺女,这事交与烟烟那些丫头去做便行,非要亲自煎药……”
又听一老者声音接言道:“应是快到子时了,咳、咳……娥皇你早点休息去吧。”
沈连城从老者语气判断出了他的身份,应是这宅院主人周宗,想是得了什么急病,以致于这么晚了仍须吃药。
又听一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应道:“那女儿就先告退了……二老也请早点休息,明早女儿再来问侯。”
脚步声响起,接着便听到关门之声,沈连城探头下望,只见檐下廊道上有一丫头手持灯笼照路,身侧随行着一位黄衣女子,二人转过厅廊向后院行去。
沈连城便猫着身子,窜过屋脊向后院探查,只见那丫头将黄衣女子引到后院正屋,推开房门进去,不一会儿,便见那屋内烛灯一亮,又听一女子声音,“烟烟,明日一早吩咐管家再去街上药铺,按宫中御医所开的药方,将药再拿三付回来。”
“是,奴婢记下了,小姐请早做休息,奴婢告退了。”接着便见那名唤烟烟的丫头,提着灯笼去了东侧的耳房。
那黄衣女子将房门关上之际,沈连城却是纵身掠到了后屋房顶之上,俯身倾听,以他的修为,自是能从呼吸声来判断房内人数多少,但听东侧耳房、正屋之内都只有一人走动之声,分明就是那黄衣女子及丫头烟烟,而西边耳房内悄无声息。
但想自己所追之人应非躲在屋内,沈连城便站了起来,举目望向这后院西侧的花园,一纵而下,查看起园内的假山,花丛等角落之处,唯见院墙竹林处有一只虎斑花猫,便又跃上前庭书房屋顶,俯身倾听一下,又纵落前庭花园,将各处细查一遍,却无人迹,只听后院花园几声猫叫,接着有开门之声,沈连城略一犹豫,身形一纵,却是离宅而去。
沈连城极为自负,不愿再回去查探,却是错过擒拿洛逍遥的机会。原来洛逍遥就藏在那黄衣女子房中的圆桌底下。
当沈连城纵到中庭正屋顶上之时,已被透窗窥视的洛逍遥发觉,惊疑之中,又听到前庭传来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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