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好。她不过是生了两回病而已,你就这么盼着她鬼上身?”
“娘,”杨氏一见老太太发飙了,登时便软了下来,立即讨好道:“我哪是不盼着璇姐儿好,只是她如今这样大的变化,弟妹自然是千方百计地瞒着。可是我作为大伯母,又是家里头当家的,为了这一大家子负责,才不惜得罪人也要说出这样的话。”
老太太这下倒是沉默了。
“娘,璇姐儿和蕙姐儿她们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她要是真有个什么事儿,三姑娘和六姑娘又如何能落着好的。所以我这才着急的,都是做娘的,我如何能不心疼璇姐儿,”杨氏见老太太态度缓和,便再接再厉。
不过老太太到底还是经过事的,岂会因她这三言两语,就真的相信。
老太太淡淡道:“好了,这事你不要再说,我自会有定夺。”
杨氏自然没继续说,她服侍了老太太近二十年,深知老太太这人疑心病太重。如今她不在意,可自个在她心里头埋下这么一颗种子,不愁日后没好戏看。
其实阿璇这几日身子已好了不少,不过卫氏依旧拘着她,不让她去学堂。所以阿璇也托着生病的福,得了几日悠闲。
因着阿璇性子有些孤僻,手帕交并不多,就两位而已。自然何芸便是其中之一。也不知何芸从哪里得知她病了的事情,竟是过来看她。
原本卫氏并不愿再让阿璇和她来往,不过阿璇还想从她口中知道一些事情,便请了卫氏让她过来。
待她一进来之后,阿璇便请她坐在罗汉床上,只是两人中间还隔着小桌。何芸脸上带着真切地着急和担心,一坐下便问:“怎么好端端地又病了,咱们上回在广宁寺见面的时候,你还好端端的。怎么回来之后救又病了?”
阿璇看着她眼中的焦急,那样心疼的语气,估计谁看见都觉得,这才是真真的手帕交。说实话,就算顾家的那几个堂姐妹,来看她的时候,口吻都没她这么真诚呢。
这会阿璇总算明白,为何顾令璇会这么信任她了,这演技实在是太过关了。只怕就是她自个,也肯定会觉得,这比亲姐妹还亲呢。
不过如今的阿璇可不比从前了,只听她娇弱地说道:“我这身子如今也不知怎得,竟是越发地不好,实在是愧对父母的恩情。”
她说这话的时候,嗓子里头真是止不住地苦涩,眼眶也随之覆上薄薄水光,再配上依旧有些苍白的小脸,显得格外楚楚,看得何芸眼眶都湿了。
“你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我听了心里都觉得难受,若是让伯母听见了,该如何心疼,”何芸立即安慰她,可眼眶中点点泪光,瞧着还真不是作假的。
阿璇登时心里就炸开了花,这姑娘未免也太可怕了,才多大点年纪,居然就能这般面不改色地骗人,害人。
两姐妹说着贴心话,阿璇便有些试探,说道:“芸姐姐,你仔细瞧瞧我额上的胎记?”
何芸看了看,依旧是那般红艳,还是那么大些,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同。不过她到底没说出口。
谁知阿璇自个便说了:“是不是比先前好了许多?”
何芸正仔细看呢,就听她又喜道:“自打用了你的膏药之后,便越发地变小了,可见这药膏还真是圣药。”
其实何芸心里是清楚这药膏的作用,可是她真仔细看阿璇的额头时,又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好像真小了些。
所以这会她这心里又是着急又是难耐,想问阿璇是不是又抹了别的药膏,可又不知从何处开口。
阿璇看她憋着不说的模样,便更加有意说起,这药膏的效果是如何如何明显,只怕再用上一个月胎记就能褪掉了。
何芸被她说的有些魂不守舍,待她告辞要离开的时候,阿璇还特意拉着她的手,让她要经常过来玩。
卫氏没见何芸,只让人送她出去。她只怕自个见了何芸,就会忍不住手撕了她。
“给老爷和大少爷的信送到哪里了?”卫氏忍不住问道。
旁边秦嬷嬷立即轻声道:“您吩咐说要加急的,就走了水路没敢耽搁,估摸着再过三日就能到京城了吧。”
“那就好,”卫氏咬牙。
她一个妇道人家到底手里没什么人,要给女儿报仇,还得丈夫出手再行。
只是她不知,其实已有一股势力开始彻查何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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