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谁知道呢,之后不就马上被抓了吗,就是我孩子要逃跑,被她带了回去,她能大老远带走他,就不可能放过。”
这么说着,秦忱却笑了。
对方狐疑:“你笑什么?”
他拿出一个录音笔:“我笑是因为,基本的证据我有了。”
“什么意思?”
“您应该知道的,钟宛她没有作案地点和作案时间,这也是警方为什么释放她的原因,我刚才说她从外郊带走人是刻意误导,您了解这个案子就该知道这些,从而反驳我,但是你没有,你直接默认了那一点。”
“这就说明,你在说假话或者——”
“你一开始的口供就是在为了达到目的编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赶紧离开这里,警察说过会全程保护我们,不想有什么事,最好赶紧走人!”
秦忱置若罔闻:“你现在或许可以拿这样的话来骗自己,那以后呢,现在城市监控很多,警察也有自己的查案手段,结果如何,不过是需要时间和人力。”
他拿过那孩子的手,胳膊上,满是一些刀痕,触目惊心。
“如果是他伤,刀痕应该是先深后浅,你再看看他的,浅在内,怎么,自残?”
对方哆嗦着,拉过自己孩子,挡在身后。
“什么刀痕的,我不知道,也不懂。”
秦忱淡道:“知道诬告陷害是什么罪吧,情节严重的,要判一年以上,如果最终结果真的是这样,以现在的程度,你觉得你会被怎么判?如果你现在主动去澄清,法官会酌情审判,你不说,一年是起步。”
“反正话我都放在这里,你自己审量。你应该是很爱你孩子的,或许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这样做,但到时候被判了,你出事没关系,那你孩子呢,你不管他了么,他身上有疾病你是知道的,你要是进去了,敢保证每天不会煎熬担心地度过吗。”
“你的孩子以后会怎么样,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些,秦忱要走。
却听身后的人瘫坐到地上,哽咽着说:“我说,我都说,只要你们让楠楠好好的,我什么都说。”
能突破对方的防线,事情自然明朗。
女人早年离异,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她没什么钱,孩子又患有疾病,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去上学。
她很心疼,一直想改变。
也是这时候,有人找上她,说让她办一件事,不会怎么伤害到她孩子,就能有大笔的报酬。
只不过,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要她的孩子豁得出去,再就是以后如果事情败露,她可能会被刑拘。
因为没钱,这么多年孩子的病都治不了,这时候付出点代价又怎么了?
所以她才接了这件事。
找她的那个人,叫张元恺。
秦忱问她:“你坐牢了,那段时间,不准备管孩子了?”
对方抱着孩子哭,说自己没办法。
全程对话都有录音笔记录。
之后会有警方介入,这场闹剧,很快就能解决。
秦忱走出病房,没有急着走。
而是想着对方说的话,站在墙边,慢慢看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
他想事情时习惯抽烟,下意识要去拿烟,却记起他很久没带烟到身上了。
上次钟宛送他回去,他都知道,很快也醒了过来。
之后想去寻她。
别人说,钟宛早就走了。
只是临走前让人告诉他,好好休养,生病就别抽烟喝酒。
从那以后到现在,他再也没碰过那些东西。
改了以前的习惯。
起初是难熬的,抓心挠肺,觉得不能习惯,整个人都在煎熬。
可是后来习惯这种感觉,渐渐沉浸了进去。
就像现在的他沉浸在钟宛给的疼里,无法自拔。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秦忱直起身。
攥着车钥匙往外走。
没有回去找钟宛。
而是问了张元恺的位置,过去找他。
这段时间他跟朋友来北城办事,一个是商业上的事,另一个,就是钟宛这件事。
顺便好好在这儿玩了几天,夜夜笙歌。
要问他的位置很简单,几乎没花什么工夫。
秦忱过去的时候,一群人聚在房里打牌。
里头乌烟瘴气的,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包香烟。
瞧见秦忱进来,一群人都讶异了,连忙起身要去迎。
张元恺跟着起身:“唷,忱哥怎么来了。”
他笑了,走过去。
秦忱什么也不说,直接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轰地一声,张元恺往后栽到牌桌边,懵了。
鼻梁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抬手去摸,是鼻血。
他问:“怎么了?”
秦忱上去提起对方衣领:“事情是你做的,是吗。”
“忱哥今天既然能来这,那就是清楚事情是怎样才来的,还问什么呢。”
“我放了你那么多次,怎么,还是要撕破脸,这么办事是吗?”
闻言,张元恺笑了。
只是笑。
即使他这会还流着血,也不改态度。
他承认:“是啊,我就是要搞,就是不要你和钟宛好过,怎么了?今天要是没有你,我甚至还要把她往死里整,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
刚说完,秦忱便真的一拳打过去。
张元恺直接被撂趴到地上,秦忱狠狠一脚踹上去。
“这事还有谁的,说。”
张元恺捂着腹部趴地上,疼得满眼通红:“原来你还不知道啊,这事除了我还有谁,我以为,你比谁都清楚。”
“你看看你,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还不是会被身边的人蒙蔽,秦忱你算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算啊。”
秦忱并不恼,丝毫不因为他的话而动容。
甚至低着头,去挽袖口。
他说:“我秦忱本来就什么也不是,能做的只有些不入流的事,所以,并不介意这辈子再多些什么污点。”
张元恺说那些话就是想激他。
看秦忱气急败坏,恼怒的样子。可是他没有。
他依然是这样不紧不慢的姿态。
张元恺最清楚他这样,每次他有这样的表情,就是要真正动狠的时候。
他往后退,撑着身体往后退。
“你想干嘛,这里这么多朋友兄弟的,秦忱,我劝你别瞎搞,你要是真的冲动做了什么,图了一时之快,后面——”
话没说完,他骤然被秦忱拽了过去,摁着头,狠狠往墙上砸去。
旁边的朋友惊了,全都去拉架。
秦忱却像疯了,拽着他头发,一下一下按着他的头往墙砸,丝毫不知道停手。
张元恺额头染了血,求饶道:“忱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大不了这事我去解决,一定会妥善解决的——”
周围人也在劝:“忱哥,都是朋友,何必做这么绝呢,你看恺哥他不也知道自己犯错事了吗,停手吧!”
张元恺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了,硬着骨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跟我一起做的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听清楚了,那个人就是你秦忱的弟弟秦晟!是他要毁了钟宛,一切事情都是他提出来的,他心计比谁都深,你有本事就去找他!”
话一出,秦忱松手。
放了他。
张元恺瘫到地上,喘着气,整个人没回过神来。
他以为,知道这些的秦忱应该是很恼怒的,或者,很难以置信。
他抬头看去,对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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