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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钟宛还只是在学习的知识点里见到过,包括了解案例的时候,刑事案例里经常会有这样的字眼。
因为她的专业,她每天要接触很多这方面的知识。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她自己身上。
她才知道那个小孩在两天前失踪,他的父母报了案,他有严重的癫痫疾病,不稳定吃药的话会不受控制。
紧接着有人报案,小孩或许会出事。
警方一直搜查盯点这附近位置。
而刚好,那小孩就出现在她楼底下,找上了她,也就是那么巧,他将刀塞到了她手里,马上警方找上了门。
她打电话报警,等同自投罗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这么的巧合。
钟宛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从小区走出去的时候,无数闪光灯照着她,外面也不知道怎么会来这么多媒体拍摄。对方知道她的一切信息,知道她以前是哪儿的学生,估计回去就该通稿满天飞。
她的胳膊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紧接着围观的人群有人冲了过来,狠狠照着钟宛的肩打了一把:“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这么狠心!我家孩子生病了,你还把他给拐走,你不是人,你不是东西!”
雨还在下。
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和头发。
钟宛头发湿透。
即使如此也不改面色,全程只有一句:“不是我,我没做。”
紧接着她被带走。
有人把她带到审讯室等待审讯。
审讯室里很暗,钟宛便在椅子上一直坐着,把发生过的事全部好好捋了一遍。
她没有慌。
或者换句话说,她现在没有慌乱的资本。
一个人一旦心态崩乱,什么都无法凝聚。
碰到这种情况就是好好罗列发生过的事,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证据,要不然一会儿第一轮审讯她都会挺不过去。
她相信警方最有经验的,不会发生什么错误。
最起码现在还没下定论。
钟宛就一直听着外边的人经过、说话。
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总之手指都有点开始发僵发麻,才有人进来。
开始对她的审问。
警方审讯很会折磨人的心理,有些情节严重的罪犯经受的审讯甚至会有好几套方案,都是根据罪犯的性格、处事方法,说话方式等等来量定,从各方面突破嫌疑人的口供。
被强光灯照射,两位警员的视线落你身上。
正常人往那儿一坐,基本不出十分钟心理防线就会全盘崩乱。
钟宛没有。
审讯员问她什么,她基本都能保持镇定清楚地回答。
“有人说,你是两天前带走那名男孩的,因为有人在两天前就看到他在那附近,所以这也是我们最后锁定你所在小区的原因,直到,在你屋里找到他。”
钟宛说:“我没有带走过他,我和他素不相识,完全不具备作案动机,他会在我那儿只因为今天下午我回家,他找到我说他在家被父母虐待,希望我可以救他,我立马报警找你们可以带走他。”
“那你为什么刚好手里会拿着刀,我们核验过指纹,上面只有你和他两人的指纹,而且他身上确实有伤口。”
“刀是他突然塞到我手里的,况且,如果我真的打算做什么,不可能会让受害者接触到这种尖锐物品,这些会伤害到我,所以这一点我认为该细查,相信警方也是清楚这些的。”
“那他身上的伤该怎么说。”
“可能自残可能他人,如果我想谋杀,更好的是直接一击致命,而不是做那些并不重要的小伤口来欲盖拟彰。”
审讯员问:“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
“我是法学专业,平常阅读量多,会接触这类案件案例来分析,这也对我以后事业有帮助,总之我只表明一个立场,这些不是我做的,和我无关。”
审到后面,审讯员只说,这些还需要细查才能判断。
先让她在这儿等候。
钟宛便听从地在里边等着。
一直配合警方的安排。
警方对她进行了几轮审讯,陆陆续续历经了五个小时。
钟宛没有喝过一口水,说到最后,嘴都干裂了。
说到最后,依旧保持先前的态度。
钟宛打不起精神,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蹲在墙角自己想事情。
之后,有人来开门。
对方拎着铁门钥匙站外边,说:“有人来接你,你可以暂时回去了。”
钟宛站起身,腿已经蹲麻了。
出去时她问:“是谁接我?”
对方说:“叫什么秦晟,说是你弟弟。”
“那我是摆脱嫌疑了吗?”
“暂时还没有,要回去等调查通知,收到我们这边消息随时过来配合我们调查。”
钟宛嘴唇嗫嚅,说了声好。
钟宛走出去,秦晟就在外面等她。
看到她,连忙上前来:“姐,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
“我接到消息立马就过来了,和警方那么说了很久,这次事情确实很多疑点要清查,所以才没有扣留人。”
钟宛说:“嗯,知道了,我头有点晕,先走吧。”
她跟着秦晟上了车。
过了这么久,本来就是阴雨天,下午的点都阴郁沉沉,像夜晚。
钟宛坐在副驾上,撑着胳膊闭目养神。
秦晟去买了些吃的回来,上车的声音惊动了她。
钟宛睁眼,看过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
“我订了间大的套房,先住酒店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嗯。”钟宛动了动,换了个姿势靠着。
窗外雨还在下,她就静静看着雨水顺着车窗往下滑。
有些雨珠留在上边,像露水。
“你都这么快知道了,那些人也都知道了吧?”
她说的是南城那边,学校、朋友,包括一切认识的人。
“这事被媒体捅了出去,你也知道你以前成绩好,还参加各种活动,就是学霸级人物,做这种事被很多媒体当舆论引,什么高材生犯罪,很多人都知道了,在说这件事。”
钟宛闭眼。
果然,她就知道。
那些人不会在乎事情真相的,现在她出事,别人都会嘲笑都会落井下石,到时候事情就算澄清了,她的身上也会挂着这么个标签。
父母是什么货色,孩子就是什么货色。
她一直以来努力上进,就是想摆脱这些,而今算是直接跌回去了。
“没事的,没做就是没做,到时候查清楚就好了,附近都有监控,你没有动机和时间,其实有些事警方都知道,都是经手过那么多案件的人了。”
“况且是那个孩子给你那把刀,上面谁的指纹更多,警方心里有数,只不过需要时间查罢了。”
闻言,钟宛顿了下,微微睁眼。
最后只是道:“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秦晟把手里的面包和饮料递过去,钟宛没接,他放回了别处。
回到酒店包间,秦晟去安排各种事宜,他帮她把所有私人物品都拿了过来,接着给套间四处二次消毒,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钟宛坐在床边看着他进进出出忙碌,忽的喊他:“秦晟。”
他停住动作,看过来:“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冷,空调冷气关了吧。”
秦晟看了眼,拿遥控关上,接着走过来,拿过一件外套披她身上。
“钟宛,别难过了。”
“我就在这,我会陪你度过一切的难关。”
他离她很近。
明明他们以前也会离得这样近,完全没有任何间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钟宛就是忽然觉得和他距离很远。
她抬眼看他:“是吗。”
“是。”秦晟说:“以后我就一直陪着你,只要你一句话,什么我都去做。”
钟宛笑笑,垂下眼帘:“好啊,那真好。”
秦晟揉揉她的头发,说:“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了。”
钟宛确实很累,很想睡,可是心里装着事,睡不着。
来来回回地想今天发生过的事。
她在床上躺了许久,侧身望着落地窗。
却隐约听到外边传来说话声。
钟宛起身,下床。
走到玄关处,听到声音是在外面走廊,秦晟在和人打电话。
她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声音也就清晰了很多。
“那个孩子怎么出事了?差一点就出事了,这就是你搞的事?人要是真有什么,钟宛会有什么后果你难道不清楚吗,张元恺,你他妈故意的吧,跟我玩呢。”
“是,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但我说过我不想闹大,目的到了就行,我从没说过要那个孩子出什么事,你非要这样搞事情,到时候毁了,逃不脱干系的人也是你。”
钟宛一字一句听着,之后回了房间。
她花了很久来消化这件事,反复翻涌,紧接着是劝自己,骗自己。
可是这事骗不了。
她就坐在床边,直到秦晟推门进来看到她。
他没想过她会醒,走进来问:“怎么醒了,睡不好吗。”
钟宛说:“就没睡过。”
秦晟问:“那是饿了吗,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买点夜宵回来吧,吃点东西垫肚子。”
他转身要走,却听她说:“我都听到了。”
他停住。
“你打电话,我听见了。”
秦晟面上渐渐什么表情也没了。
过许久,沉默,无声。
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夜灯,不算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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