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珠虽然心急,但也知道司庭远说得对,于是点了点头,也就闭口不问了,跟在抬着朱大友的众人后头,匆忙进了屋子。
将朱大友放到炕上,早已准备妥当的杨大夫上前聚精会神地替他把起了脉。
朱珠双手紧握,站在一旁,眼里的泪水像是开了闸一般地流下。
她心里暗暗祈祷朱大友无甚大碍,毕竟她很早就没了娘,不想再失去爹。虽然爹常年在镇上做工,不常见面,但人还在的,若是……若是……,那她就真成没爹没娘的孤女了。
司庭远伸手拉过朱珠的手,温热从司庭远的掌心传来,朱珠却浑身打了个寒颤,茫然地抬头看向他,只听司庭远低沉又坚定地道,“有我在。”
朱珠眼泪流得更凶了,转头死死地盯着杨大夫,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好来。
杨大夫替朱大友把了脉,又伸手掀开朱大友的眼皮瞧了瞧,只见他的黑眼珠已经开始涣散,暗道不好,这种情形怕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杨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起身对着留在屋子里的众人道,“不行了,我开一个方子,熬了灌下去,兴许能醒,你们就抓紧时间见最后一面吧。”
“不!”于氏听了杨大夫近乎判了朱大友死刑的话,哭喊着扑到了炕边,抓着朱大友满是鲜血的手,哭个不停。
朱珠则脸色煞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司庭远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好就会晕过去。
半晌,朱珠动了,她往炕边挪了两步,转头却指着杨大夫,朝司庭远扯着嘴唇,难看地笑道,“他在说谎对不对?我爹好好的,只不过是受了点伤,养几天就好了。”
司庭远心中一痛,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接着,又听得朱珠在那儿满怀期待地对着他道,“对了对了,你也会医术的,你快来看看我爹。”
话音一落,司庭远只觉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朝他看来,他叹了口气,不忍让朱珠失望,于是走上前,坐到杨大夫原先坐着的矮凳上,仔细地给朱大友把脉。
不消片刻,司庭远收回手,取下包裹在朱大友头上的已经渗满了血的布条,认真地上下观察了一下,在他的头侧外伤处发现不止是表皮破裂,甚至还产生了凹陷,应该是被人用重物敲击,内部头盖骨已经造成了碎裂,这……纵使他给朱大友服用师父相赠的救命药丸,也怕是回天乏术了。
司庭远停下手上的动作,略带歉意地看向朱珠,艰涩地开口道,“我无能为力,大叔的头盖骨破裂,碎骨已经四散在他的脑里,已经不单单是外伤这么简单,所以……”
“那就做开颅手术,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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