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越野借我一下。”
那人笑笑道:“小心点,不要飙车,你车上可是载着重要的姑娘啊。”
欧子渊无心和他解释,直接带着阮冰上了越野车,车子飞快但是平稳地开了出去,他第一次开车这么小心,以前都跟开坦克似的。
不过他快到医院的时候忽然手臂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抓住了,欧子渊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那辆保时捷以最高时速奔驰一般,吓得他差点追尾。
他扭头讶异地看着阮冰:“你好点了?”
阮冰点点头,用有些沙哑的嗓子道:“不去医院——看,看奶奶。”
欧子渊意识到阮冰不是要去看奶奶,而是要找小林,她想找小林确认那件事情,沈墨到底有没有和小小——
当时他气得跑出去了,所以并没有全程监视小小。
该死,早知道那女人那么坏,他绝对不会意气用事地冲出去。
只是,他也不觉得沈墨会和那个小小重新开始,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越野车速度很快,不久就能看到奶奶的小院了,阮冰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个熟悉的地方,感觉自己很可笑,早上的时候,还那么幸福,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谢上苍对她厚待。
现在,她却一下子被从云端打入泥泞,那又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卑微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们不能改变命运,但是至少我们有在命运下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力。
“你等我下,我想办法将小林约出来。”欧子渊说完,就跑下车去。
他进去后并没有去找小林,而是给阮冰灌了一杯水,从墙壁处又翻了出来,阮冰现在这么激动,让她见小林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他想想缓缓,让她先心平气和再谋划其他。
手机在响,可以看到这个电话非常重要,是老爸欧嘉成打过来的,欧子渊犹豫了一下,假装自己没听到。
好像是说过今天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所有成员必须参加,欧子渊看两眼车上的阮冰呆呆样子,觉得单子算个屁。
他走过去将水递给阮冰:“喝一点,听说小林回学校参加校庆了,要晚点回来,我们等一下。”
阮冰机械地点点头,眼底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亮光,看着叫人无比心疼。
欧子渊心里的火一下就腾地烧了起来,若是现在沈墨在这里,他非和他拼命不可,好好的老婆,怎么一定要让她这么难过,是眼睛瞎了吗?小小和阮冰比,谁值得珍惜,那么明显,看不出来?!
可能阮冰喝了水以后,脸色好了一些,欧子渊松了口气,然后又道:“睡一会儿养好精神,晚点不是还要抓小林来审问吗?”
阮冰闻言,这才仔细看了欧子渊几眼,然后呆呆点点头,然后扭过身子,看着窗外,闭上了双眼。
欧子渊也靠着椅子,不时扭头看阮冰几眼,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烦躁。
不过过了没多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咳咳,昨晚夜店到五点,回去继续打电动,他就只睡了半个小时,就被欧嘉成勒令必须警惕准时上班开会。
不困才怪。
阮冰是被欧子渊手机的震动给惊醒的,她原本想提醒下欧子渊,却没想到一抬头,正好看到小林从院子里出来,她吃惊地顿了顿,随即就下了越野车。
小林没想到阮冰会来,而且还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背后,吓得她差点本能地出手:“少夫人,这么早来看奶奶啊?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我不是来看奶奶,是来看你的。”阮冰淡淡地道。
小林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样啊,不如我叫楚乔一起来吧,我做饭菜给你们吃。”
“原来楚乔也参与了隐瞒。”阮冰淡淡地陈述事实,果然看到小林吓得垃圾袋一下子滚落在地上。
阮冰只觉得心里好像被狠狠地划了一刀,刚刚娇娇说的时候,毕竟她还抱了希望是她在骗人,但是,看到小林这样子,她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她还是不死心,明明伤口已经那么深了,她却还要将它抠开,看清楚里面。
“小小是不是趁着我生病的那个晚上,和沈墨在病房里——你是不是看到了,却没有告诉我?”阮冰嗓子都在发抖。
小林愧疚而慌乱地道:“我,我也不确定,我就是听到小小在浴室里,至于里面的男人是谁我也——”
不是欧子渊,也不会是宁丹,那么那个人还能是谁?!阮冰身子晃了晃,转身就走。
“少夫人。”小林着急地追过去道。
此时,奶奶在里面问:“小林,谁来啦?”
阮冰脚步微微一顿:“我没事,你看好我奶奶,如果我奶奶出了什么事情,我大概就真的不活了。”
说完,阮冰不再看小林而是扬长而去。
欧子渊就是后面被推醒的,小林焦急地道:“小欧总是不是你带少夫人来的,她刚刚朝着山里走过去了,我很担心,你去看看吧。”
欧子渊闻言,瞬间睡意消失,他点点头,迈开大长腿朝着山上追了过去。
阮冰选择走山路就是不想被欧子渊追上,不然,就她走路的速度,大马路上,欧子渊的车两下就能追到她。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怎么般,她应该怎么做?
娇娇说的,小林说的那些话,那些真相那么恐怖,让她觉得非常荒谬和不真实,但是,却有这么多人告诉她,那都是真的,那她该怎么办?
她想要忘记,因为这些问题在她脑子里不断地打着滚,令她头痛欲裂。
她试图摆脱那种绝望和孤立无援的感觉,她想要更加理智更加淡然地来分析今天的问题,其实,她就是想要用分析的方式能找出沈墨并没有那么坏的证据。
其实,还是可以列举出很多的。
比如他和她签了合同,如果他背叛,就会被净身出户,一个身家几十亿的老总,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财富视若无睹?
但是,脑子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又会说,谁知道那个合同有没有法律效应,就算有,他敢跟你签就一定留着后手。
可是,沈墨虽然从来不曾对她言爱,却也对她非常的好,那些温柔那些体贴不像是作假的。
对,沈墨还什么都没说过呢,应该给他辩解的机会不是吗?
可是如果这其实都是真的,真是沈墨故意隐瞒呢?
恐惧铺天盖地地将她袭来,她甚至站在悬崖边想,如果多走步,或许,她就永远不用知道不用面对了。
可是她还是很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自己哟啊粉身碎骨,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有期待,忍不住要靠近。
天越来越黑,阮冰狼狈地走到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里放着那首很老很老的歌,就仿佛是她此刻的写照:曾经风风雨雨一起走过,如今孤孤伶伶泪眼滂沱。怎么爱的越深付出就越多……
回到沈宅已经很晚,阮冰怕碰到沈闵文,只好假装自己感冒,刘妈关心地让她吃了药就贴心地给她关上了房门。
阮冰等了一会儿,站起来,到池子里去催吐。
她记起自己还在备孕,万一吃了感冒药,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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