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不好不用来,晚点我们开个会。”
欧子豪真是倒了天大的霉运,这么好的机会,却频频跑厕所,丢人丢到了北极圈。
从欧嘉成的怒气就可以看出来,他回去还得挨训。
和欧嘉成谈论完,阮冰不由得嘟囔道:“你要和希尔顿谈合作?你当真的?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想跟你合作。”
以阿姨对她的那种不满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和沈墨合作。
沈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开心。
阮冰于是什么都没说,她意识到,其实沈墨肯定知道那是赵瑾年的酒店,而且,他完全不想听她嘴里说出赵瑾年这三个字。
那天晚上,沈墨又是很久没回来,阮冰开始心虚地想,是不是自己给赵瑾年打电话被沈墨知道了,可是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赵瑾年没事。
想解释,可是他也要给她解释的机会。
电视里在播放新闻,又是关于特种部队,这次是有人在科学揭秘里,分析特种部队的装备。
很神奇。
阮冰发现有一种仪器,可以在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复制你的电话卡信息。
还有一种戒指,带麻醉针的,可以在和别人握手的时候,飞快刺入人的手指,将人麻晕。
最后是各国的银鹰粉丝,在电视前留言,表达对偶像的各种祝愿和向往,以及崇拜之情。
甚至,他们里面很多人会模仿银鹰的打扮,带上面罩,穿着防弹衣,表演各种银鹰使用过的特技。
阮冰昏昏欲睡,直到感觉有人走过来,带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清冽气息,她迷迷糊糊想,沈墨可能刚刚去遛狗了。
沈墨站在沙发前,看着她,他高大的身影拦住她的视线。
阮冰眯着眼睛偷看,觉得他的样子又沧桑又帅。
沈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从床上拿来被子给她盖上,还悄悄拿掉了她手里握着的遥控器。
那一刻,阮冰很想抓住他的手,说,我真的只喜欢你,和赵瑾年已经过去了我放下了。
可是,机会稍纵即逝。
沈墨拿开遥控器后,,就走到阳台上。
过了好一会儿,阮冰才意识到,自己紧张到都忘记呼吸。
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偷偷看向阳台,沈墨不喜欢抽烟,但是,今晚他抽烟了。修长的手指,漂亮的薄唇,他抽烟的样子也很帅,眼神却有些沉郁,让人看了心疼。
阮冰摸了摸他亲手给她盖上的被子,觉得连心也被捂暖。
看着他紧锁的眉心,她恨不得跑过去,用手替他抹平。
为什么这么烦恼是烦恼她的事情吗?
阮冰握紧了拳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做得不够好,她可以理解他生气,但是他即便是生气还是会给她盖被子会关心她,他是一个理智的成熟男人,这种魅力让她觉得他很迷人。
最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解释,他未必会听。
因为他曾经说过,听到的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要你自己去体会去分析,所以,还不如自己以后做得更好,来证明自己是爱他的,足以同他匹配。
想清楚以后,在淡淡的烟草味道里,阮冰慢慢地睡着。
第二天清早,她醒过来,发现沈墨已经不在。
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一晚上都没有人动过。
心一下就空了下来,怎么又不在?难道昨晚他想了一晚上就是和自己冷战吗?
又是冷暴力,这次她没有生气,可是有些难过。
下楼的时候,沈树刚刚带着路易回来。
路易一看到阮冰,就兴奋地汪着跑过来各种蹭阮冰。
“讨厌,哥哥出差啦,本以为路易会和我亲,结果又被嫂嫂抢走。”沈树半真半假地抱怨。
啊,原来不是不理她,是出差了吗?
可是出差也不和她说一声,果然还是在生气。
阮冰笑着揉了揉沈树的头,有些不开心地问:“沈墨出差了吗?怎么他没告诉我?”
“嫂嫂你果然没看到啊,今天一大早哥哥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差了,去法国,可能要一周才能回来,对了,他说给你在桌上留了纸条,嫂嫂你没看见么?”沈树歪着头瞧阮冰。
阮冰顾不上和沈树说话匆匆跑到三楼的桌前,果然是沈墨留的字条:看你睡得像小猪一样,就不同你道别了,一周后就回来,睿欧不安全,我给你请了一名女保镖,必须带着一起上下班,不然我和爸说了,把你关家里当小兔子养起来。
“你才是小兔子,你才是小猪。”阮冰红着脸,藏不住笑。
想将纸条扯了,省的被公公婆婆看到,就算是藏在房间里也可能被沈树翻出来嘲笑他们。
可是,怎么也不舍得撕,就偷偷藏在自己钱包的夹层里。
拿出手机,她想,如果是正常的夫妻,自己怎么也该打个电话说点什么吧。
但她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开始磕磕绊绊地给沈墨发短信。
发了又删,删了再发。
阮冰想,当年,她给年级最严厉的老教授写论文汇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艰难。
弄了半天,她也只能干巴巴地写了一句,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刚刚发过去,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墨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想我了吧?”
“废话,你也要想我。”阮冰红着脸,故意凶狠地道。
沈墨嗯了一声,忽然低声道:“还没上飞机就开始想你了,想着昨晚也没有抱你就走了,你起来会哭吧。”
阮冰羞恼地道:“谁哭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墨笑了起来:“恨不得把你变小了装在口袋里,这样就可以随时带着你一起走。”
阮冰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刻薄的毒舌男,竟然说起情话来一套又一套,让她仿佛得心脏病一般,呼吸也变得辛苦。
“队长,出发了!”沈墨那边有人在喊。
阮冰好奇地问:“什么队长?”
沈墨道:“谁知道呢?不过我也该走了,再见老婆。”
“再见,老,老公。”阮冰小声道。
那边挂断了电话,阮冰还举着,半天捂住脸,那种扑面而来的甜蜜的暧昧,差点将她溺死。
这是谈恋爱了吗?这就是谈恋爱吧?!
阮冰心里迸发无数五彩的肥皂泡,直到小林走过来:少夫人,最近我服侍您上班喔。”
“小林,你不是照顾奶奶吗?怎么你是保镖啊?”阮冰很吃惊。
小林悄悄笑:“我学习的地方,什么都培训的,主要是保镖,但是呢,我也学习护理、文学。哎呀什么都学一点,我们还学化妆礼仪呢。”
阮冰自己猜测:“保镖嘛,可能任何场合任何人都会碰到,所以学得杂点。”
小林就开心地笑起来:“就是这样。”
“今天你和我去上班,说是保镖太夸张,你就当我保姆吧,委屈你了。”阮冰拉着小林上了车,司机技术很好,卡宴非常平稳地在路上飞驰。
一到公司,jen扭着就跑了过来:“今天小欧总说请客,全体都有。”
阮冰不敢相信:“我们得到希尔顿酒店设计权了?”
“怎么可能。”jen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兴奋地道,“是欧总,欧子豪,今天病倒了,哈哈哈,听医生说他拉了一晚上,整个人都虚脱了,哎呀,好想去欧家看望他。”
jen正在那里笑得乱没形象,忽然看到身后的小林,他的呱噪戛然而止:“这,这位美女是——”
“这是我的——陪行人员,我身体不好,所以公公让她临时,呵呵,照顾我。”阮冰说得很心虚。
jen立刻严肃了起来,看着小林,用接待贵宾的礼仪道:“欢迎,请坐,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橙汁。”
小林大大方方:“还是我来为你们服务吧。”
“那怎么行,女性,在我们公司是要得到绝对的呵护的,我去。”jen表情还挺强硬,阮冰偷偷想笑,从来没看到jen这个样子,不是看上小林了吧?
过儿了不一会儿,欧子渊回来:“可能一会儿的party去不了。”
“怎么?”阮冰问。
欧子渊笑得冰冷:“欧子豪捅了篓子,他让欧阳惠去盯着的那个工程出了问题,有工人死了。而且那个工人之前就想请假休息,但是,负责人不肯,欧阳惠也没阻止,这下人死了,家属找报社曝光。”
jen汗了:“糟糕,这不仅仅是他的事情,我们整个睿欧都要受到影响。”
欧子渊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好像与自己无关。
欧子渊和jen去开紧急会议,阮冰和小林在休息区喝咖啡,这次有小林保护着,阮冰觉得安心又安全,向沈墨发了条短信:谢谢你,小林我用得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沈墨回了一条短信:怎么谢?
暗示意味充满了掠夺性。
阮冰脸一红,心想,这人是憋久了吗?怎么每次都咄咄逼人的样子。
忍不住偷偷算自己的小日子还有几天。
“哎呀,果然不大妙。”小林一直在翻自己的手机,现在递给阮冰看,阮冰才知道刚刚她一直在看股票,睿欧今天下午一开市就跌停。
股吧里一片股民的叫骂声,全都在诅咒欧嘉成断子绝孙。
阮冰就没话找话地和沈墨聊天:“睿欧出事了知道吗?不是你干的吧?”
她不过开个玩笑,沈墨却好半天才回答,害得她一直想自己没话找话得是不是太明显。
“本来想干……但还没来得及,只是勉强让睿欧跌停,明天继续,不要抄底。”沈墨的回答是一贯的刻薄。
阮冰无语,感觉有点内疚,毕竟自己是睿欧的员工,自己的老公却在落井下石地对付睿欧。
遂不再和沈墨聊天。
这时候,jen他们开完会回来,都喊着累,阮冰就给他们冲咖啡,欧子渊和jen都喜欢喝苦咖啡,所以不需要放奶和糖。
只是今天可能jen真的是被烦到了:“小冰,我的咖啡里加点奶。”
阮冰发现咖啡伴侣用完了,旁边有鲜奶,就随便拿了一包,自己加了也给jen加上。
阮冰迅速喝完了沈墨留给她的芒果汁,必须每天一杯,一定要生女儿,这是刚刚小林和她说的。
阮冰很郁闷,一会儿沈家的人都知道她被老公要求生女儿。
喝完芒果汁,她就开始喝咖啡,苦得眉头直皱。
jen道:“干什么这么喝啊,隔一会儿再喝。”
阮冰摇头:“不行,我看你们的样子就是要加班,我喝了咖啡还要过一阵子才起作用,我怕我挺不住。”
“你不用加班,马上下班。”欧子渊看了阮冰一眼,阮冰摇摇头,“我不走,有难同当。”
jen闻言,高兴地举起大拇指夸奖道:“小冰真够义气。”
说完,他还偷偷看了眼小林,不过小林在给大家削苹果,所以没注意他。
阮冰就偷偷想笑,想不到聪明如jen也难过美人关。
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开小会,为了避嫌,小林就坐到外面,他们三个人在欧子渊的办公室内讨论。
jen不住往外面瞄着小林,满脸通红:“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多可怜。不然,你让她先回去,一会儿散会了,我和小欧总送你得了,小冰。”
“jen,注意点,我在开会呢,你给我走神,工作不想要了?”欧子渊拍着桌子骂人。
阮冰想他心情一定不错,不然,不会这么认真开会,一般开会走神,不都是他吗?
jen笑起来,脸更红了,他按了按自己的脸,想说话,声音却如破锣一样,阮冰眉头猛然一跳,站了起来。
“阮冰,你搞什么鬼,我说话呢,你们一个二个当我布景板?”欧子渊还在那摆谱。
“小欧总,jen有点不对劲。”阮冰紧张地道,“是不是吃了过期的牛奶,我老公上次也是喝了过期的牛奶,症状和他一个样。”
欧子渊奇怪地道:“你不是也喝了那个牛奶冲的咖啡吗?你怎么没事?”阮冰摸了下自己的脸,温度正常,她也觉得奇怪:“是啊,我怎么没事?不过,不能再说了,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
欧子渊和阮冰扶着jen出来小林立刻站起来,看到jen的样子脸色变了。
她拉住阮冰的手:“少夫人你还好吧?”
阮冰摇摇头:“我没事。”
小林拿了一盒芒果汁出来,对阮冰道:“把这个喝下去。”
阮冰疑惑地道:“我现在没空,要送他去医院。”
小林看了一眼jen道:“来不及了,必须先给他催吐。”
阮冰道:“怎么——”
小林接过jen,一掌劈在他的肚子上。
“哇——”jen吐了。
“靠!”欧子渊低咒一声,将jen拖到一边的沙发上,往上面一扔,盯着小林,“你还有几下子。”
小林谦虚地道:“学校教得好。”
欧子渊漫不经心地道:“什么学校,教出这么厉害的学生。”
小林道:“枫树山保镖技校。”
可能是嫌弃这个名字太土,欧子渊遂不再提问。
小林彬彬有礼地问jen::“要喝点芒果汁吗?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
jen现在当她的话是圣旨,接过芒果汁一口喝下。
过来一会儿,他咦了一声:“我,感觉好多了,这,这芒果汁原来还可以治食物中毒?”
阮冰也捏着芒果汁,心里好奇地想,是不是沈墨又骗她了?喝芒果汁根本不是为了生女儿,他是怕她也和他一样食物中毒吗?
是因为喝了芒果汁,所以自己才没有受过期牛奶的影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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