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先过来。”沈墨声音很冷漠,不知道又生气什么。
阮冰走了几步,心里不爽,遂改变主意,坐到了沈墨的对面,并且扭着身子不肯面对他。
沈墨站起来,硬是挤到和她坐在一起,抱住她问:“你还会想起赵瑾年?”
就知道,他果然听见了。
“我们反正快离婚了,想不想他也与你无关吧?”阮冰淡淡地道。
“阮冰。”沈墨眉心微微蹙拢。
“你不觉得爸爸和奶奶看到我们在一起都很高兴吗?为了他们,我们其实可以试着真的在一起,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当年你选择我,说明你不是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为什么我们不试试?”沈墨的语气难得温柔。
“你是真心话?那你的小小,或者是欧阳惠呢?”阮冰皱眉问道。
沈墨淡淡一笑:“你是不是听到我和欧阳惠的通话?那天晚上,我打完电话在走廊上看到了一滴血,那是你拔掉吊针针头时弄的,对吗?”
阮冰惊讶地瞪大双眼。
沈墨黑眸里划过丝丝波澜:“我和你说过,听到的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我接近欧阳惠有我的理由,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接近她。至于小小,我从来不回首过去只展望将来。”
阮冰沉默了一下,她想的是,沈墨够狠也够无情,现在他就算说的都是事实,那么某个时候,她是不是也会变成他的过去,他们会有将来么?
顺手挽起脸颊边的几丝黑发,她慎重地开头道:“沈墨,你那天接到过小小的电话,你还会想她吗?”
“那你还会不会想赵瑾年。”沈墨说这话的时候,眸子有些沉。
阮冰却没注意:“还是会想的,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更多的是亲情,友情,我承认曾经以为自己非他不嫁,一直这么想着,从来没有过别的念头,直到我向他表白,他却愣住了,我感觉自尊心非常的受伤害。后来,我经过相亲认识了你,就嫁了过来。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我会想起他,是因为他曾经是我人生路上一处美丽的风景,往事只合适回味,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会试着不再想起他。”
阮冰没有说的原因是,她觉得想给自己同沈墨的三年婚姻做一个交代,沈墨有一句话触动了她,这里有两个她最不想伤害的人,沈闵文和奶奶,她和沈墨离婚,最心疼的是这两位对她最好的亲人。
今天沈墨难得拿出诚意来,虽然他似乎还有很多秘密未曾言说,但是,阮冰依旧是看出了他的诚意的。
他这样的人,轻易难得下一个决定,所以,她也相信他是真心想试一次。
其实从两个人有交集开始,阮冰就能感觉到沈墨对她变得不一样,那种细节,眼神不是假的,没有人能无时无刻的伪装。
就好像,日子久了,女人一定能感觉到睡在身边的另外一半,是不是有问题。
只是,有些女人选择了蒙蔽自己的眼睛是,甚至自己都劝说自己相信,一切如旧。
“好,我也相信你接近欧阳惠有你的理由,那么小小呢?若是小小忽然从美国回来,你又会如何?”阮冰还是忍不住会介意这个。
沈墨显然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的表情很平静,“从她离开那天起,我就决定不会再和她重新开始。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是一个对别人和对自己都足够狠的人,我承认自己很理智,但是这种理智,可以保证更少地伤害别人和自己。当断则断,不拖泥带水,这是我信奉的人生道理。”
沈墨用手臂圈住阮冰道:“我承认对你有好感,你应该也不讨厌我,对吗?那就让我们从此刻真心以对,你不可以因为赵瑾年伤过你的心,而到我怀里寻求安慰,我要的是你知道,现在抱着你的是谁。这点能做到吗?”
阮冰道:“请给我时间,我要想一想。”
沈墨闻言,霸道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抬起她的脸:“不,我现在就要你的答复,你可以现在想,问问你的心。”
“我现在是很想同意你的提议,因为这是现在看来最完美的结果,只是,万一后面我不小心犯规了呢?”阮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字典里不会有万一,若是你犯规了就要接受惩罚,若是你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你可以试试。”沈墨的声音如此动听,却活生生吓出了阮冰的一身冷汗。
此刻,她只感觉自己正被一只凶猛的食肉动物禁锢在怀中一般。
天堂和地狱,痛苦和甜蜜,生和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他可以宠她入天堂,更可以将她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她不禁想到,若是她拒绝,他应该也会让她入地狱吧?
自己刚刚觉得他挺迷人,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这个男人简直是残暴不仁,不择手段。
沈墨笑着看她:“怎么吓到了?”
“呵呵。”阮冰干笑了一声,“我答应和你试试,但是并不算是答应和你成为夫妻。”
“放心,我刚刚开了荤,现在还没什么需求。”沈墨看着她意有所指,阮冰倒吸一口凉气,拼命告诉自己,千万要头脑清醒,别被他勾了魂去。
沈墨却无视她的警惕,而是暧昧地靠近她的耳垂道:“不过一切不以上床为目的的结婚都是耍流氓。”
阮冰用力按着自己的耳朵,他的声音好像会让人怀孕,惹得她心惊胆战。
这时,她听到沈墨在自己身边难得地促狭笑起来。
第二天,不知道沈闵文和欧子渊说了什么,jen打电话通知她,每天只要上午上班,下午和晚上,她都可以休息,不过,只有这周是这样。
所以,第二天下午,阮冰就只能在家里和沈墨大眼瞪小眼。
若说不怎么尴尬的话,是因为路易也被带来了。
它大概是生沈墨的气,因为沈墨好几天都没去看它,所以每次沈墨过来,它就拿屁股对着沈墨,阮冰脸上不显,心里却无比暗爽,沈墨大概也只能在狗那里,还会被吃瘪。
沈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路易冲过去将沈墨挤到一边,然后跳下来,扯着阮冰的裙子让她坐,简直狗腿。
等阮冰一坐下来,路易就嗷嗷地在她脚边用脑袋蹭阮冰的腿,各种亲密。
原来狗狗也会和别人秀恩爱,叫主人嫉妒。
阮冰好笑地看沈墨:“你不会连路易也惩罚吧?其实也怪你,谁让你不去看它,狗狗是很容易寂寞的,要知道,它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
这句话说完,她愣了一下。
三年的婚姻那么黑暗,也是因为,那时候,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沈墨,而他却对她避如蛇蝎。
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过去的三年,我让你伤心了?”
阮冰没有说话,沈墨就坐过来,将阮冰和傲娇的路易都狠狠地抱了一下:“我会补偿的。”
阮冰看着路易道:“路易听到你爸爸对我说的话了吗?如果他食言,你以后就不孝顺他也不给他养老,听懂了吗?”
路易:“汪!”
“不孝子!”沈墨过去抱着路易,和大狗摔打在一起,两个人玩了一会儿,路易终于消气,亲昵地将头塞在沈墨的臂弯中。
阮冰看到欧子渊打电话过来,就走到窗前接电话。
“记得以前我们常去的那个宝盖山吗?我们几个老朋友准备去玩玩,楚乔也会去,你认识的,她说你去她才去。”欧子渊语气轻松。
听说楚乔去,阮冰有些心动,不过想到自己家有个管得严的老公,于是,她捂着话筒回头,发现沈墨正揉着路易的头,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阮冰大大方方地问:“老公,小欧总和楚乔约我明天去玩,可以吗?”
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说不准带家属。”
这几天虽然答应了和沈墨试一试,但是,她一想起来就会不好意思,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和沈墨的感觉还有些生疏,每天对着他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地的紧张,所以出去避避也不错的。
沈墨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以,但是要干完家务再去。”
阮冰撅撅嘴:“知道了,我会做好的。”
沈墨出门,今天下午给阮冰安排的任务是让路易吃胡萝卜,阮冰不明白为什么一只狗要吃胡萝卜啊,她哄了路易一个下午,路易都各种扭脸不开心。
眼看沈墨就要回来,阮冰有些急了,沈墨说了,今晚她是睡床还是谁沙发,就看路易了,她当然是想睡床,谁乐意躺沙发。
所以,该死,豁出去了!
沈墨说这只臭狗喜欢看猫咪的节目,每次看猫咪的节目,它的心情就很好。
于是,她瞪圆了眼睛,将手捏成拳头,对着路易道:“喵——”
刚刚喵了一下,就被刚刚进屋的沈闵文给撞了个正着,包括后面的沈墨和沈达,沈墨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竟然一个错步挡住了沈达的视线,只是该看的,沈达可都看到了。
他笑嘻嘻地道:“嫂子还挺可爱的,可惜没有拍下来。”
沈墨沉沉一笑:“晚上拍。”
阮冰被沈墨有些直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遂笑道:“我带路易上去,路易,跟我来,爸爸你们谈事情。”
路易咬着自己的饭盆,盆里还有一根鲜脆欲滴的胡萝卜,脚下像带着龙卷风一般地跟了上去。
沈闵文赞叹道:“自从媳妇到家里来了,家里有生气了许多。”
沈达不怀好意地一笑。
沈墨淡淡地道:“等以后您抱了孙子会更有生气,就怕,生气得您都会生气。”
沈闵文和沈达愣了一下,这才听明白沈墨的意思。
沈闵文意外地看了眼不苟言笑的大儿子,他竟然会说笑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遂微笑着道:“不会,再苦也是心里甜的。”
沈达看不下去,直接插话道:“对了,大伯,刚刚我和您说的那个case,您看——”
沈闵文摆摆手:“我老了,也就有个精力带下小乖孙,有什么好点子,你和沈墨谈吧。”
那一瞬间,沈达的脸扭曲到难看。
……
阮冰在屋里,哄着委委屈屈的路易终于把胡萝卜吃了,路易郁闷地去顿墙角阴郁。
阮冰刚把它的骨头咬胶拿出来给它玩儿,楚乔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阮冰,听欧子渊说你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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