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显然这让肯尼斯很开心。
“圣杯战争结束后我会推荐你评上色位的。”
“多谢肯尼斯老师。”
费恩挂掉电话之后,开始用水银与宝石粉末画出召唤法阵,“来吧,看看谁与我相性最好。”费恩没有使用圣遗物作为触媒,就开始咏唱咒语。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吾乃穿越时间之人,吾乃穿越空间之人。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吾乃传达世间一切恶意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召唤法阵之中卷起旋风,一个持着有着满月杖头的锡杖,穿着靛紫相间的连帽斗篷和紫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这之中。
“噢?你就是我的Master么?”
——————我是世界名画的分界线——————
狂风拍打窗板,吹乱了挂在窗前、被虫蛀得七零八落的挂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特莉丝躺在凯尔·莫罕最好的床上却无法入睡——不是因为这张最好的床是件破旧的古董。特莉丝正在专心思考,而她的所有疑问都围绕着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为什么叫她来这座要塞?究竟谁想见她?为了什么?
维瑟米尔的病痛只是个借口。维瑟米尔是个猎魔人,虽年事已高,却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健康得令许多年轻人眼红。要是老人家被蝎尾狮蜇了,或被狼人咬了,特莉丝或许会相信她来是给维瑟米尔治疗的。但“骨头痛”明显是个玩笑。要对付骨头疼痛——这在冷得吓人的凯尔·莫罕不算新鲜事——维瑟米尔只需借助猎魔人的炼金药剂,或用更简单的法子,找些烈性黑麦伏特加,内服外敷双管齐下。他不需要女术士,也不需要她的咒语和护身符。
那么,究竟谁想见她?杰洛特吗?
特莉丝在被子里辗转反侧,一股暖意流遍全身,还有在愤怒刺激下更加强烈的情欲。她轻轻咒骂一声,踢开棉被,侧过身去。老旧的床榻发出一阵嘎吱声。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心想。我就像个傻乎乎的思春少女,甚至更糟——就像缺乏关爱的老处女。我甚至没法理性思考。
她又咒骂一声。
当然不是杰洛特。别激动,小丫头。别激动,想想他在马厩里的表情吧。你以前见过那副表情,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那是愚蠢、悔恨而又尴尬的表情,说明男人想要遗忘,说明他们不想回忆从前,也不想回到从前。看在诸神的分上,小丫头,可别说什么“这次不一样”。从来都是一样的。而且你很清楚,因为你亲身体验过。
利维亚的杰洛特出现了,这位狩魔猎人的人生波澜壮阔,又与她的好友叶奈法维持着怪异而动荡、几乎称得上激烈的关系。
特莉丝一直嫉妒地留意着他们,尽管从表面来看,他们没什么值得眼红的。他们的关系显然令双方都很不快乐,甚至带来了破坏和痛苦,但不合逻辑的是……他们始终没有一刀两断。特莉丝很难理解,而这令她着迷,以至于……
她勾引了杰洛特——借助于一点点魔法。她选择了有利的时机。那时,杰洛特和叶妮芙再次反目,突然分开。杰洛特需要慰藉,也想要忘却。
不,特莉丝没想把他从叶奈法身边夺走。事实上,对她来说,叶妮芙比杰洛特重要得多,但与狩魔猎人的短暂相处也没令她失望。她找到了一直追寻的东西——内疚、焦虑与痛苦。他的痛苦。她体验到了他的情感,这让她兴奋,而他们分开之后,她便再也无法遗忘。其实,她最近才明白什么是痛苦:她无比渴望与他再度相会,却又无法如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会儿——哪怕一瞬间也好。
而现在,他就在不远处……
特莉丝攥紧拳头,狠狠打在枕头上。不,她心想,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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