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旧棉袍子很干净,左肘部位、袖口位置磨损严重,一看就是正经的读书人。
“先生是唤我么?”何长安笑着指了指自己。
老读书人没有说话,只是腼腆的笑了笑,端起一碗酒,向着何长安这边扬一扬,闷声喝了。
何长安不经意的开启灵目术,确认对方神魂没问题,展颜一笑,提了酒坛,端了半盘羊肉走过去。
“先生,来,共饮一碗。”
老读书人端起酒,一饮而尽,甚是豪爽。
他上下打量着何长安,微微点头,脸色渐渐舒展开来,笑问:“你便是何长安?”
“先生认得我?”何长安一愣,心下警惕。
“我是黄泥巷学堂的教书匠。”老读书人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捏起一枚花生米,塞进嘴里,慢慢嚼着,
“我老师姓孔,稷下书院的。”
何长安心里直犯嘀咕:‘姓孔的读书人、无论在哪个世界,好像都很厉害……
至于那个什么稷下书院,没听说过。’
何长安读书少,根本就搞不清楚在这个大唐,儒家传承到底如何,只知道至圣孔夫子,那可是万世师表……
但这位老读书人只说自己老师姓孔,并未说出自己的姓名,初次见面,又不好去问。
“来,先生,喝酒。”何长安端起酒碗,继续敬酒。
老读书人喝了酒,用棉袍袖子擦一下嘴,看着何长安,问道:“听说,你写了两首诗,将书院读书人痛打一顿,又骂了几句,他们就纷纷破境了?”
何长安脸上有些发烫,幸好有酒遮脸,干笑道:“两首诗都是胡编乱抄的……”
“你的诗我读过,很讲道理。”老读书人很认真的说道。
“呃……先生,继续喝酒。”对写诗、何长安真没什么底气,只好一个劲儿的劝酒。
“讲道理的诗,就是好诗,”老读书人继续说道:“赵正治学严谨,就知道训诂,正是个蠢材!
至于杜十三、温太原,诗文写的比我好,无论是文辞、立意还是引经据典,都远胜于我。
问题是,他们都不会讲道理啊,这一点上,他们都不如我,更不如你。
就比如,杜十三的一句‘可怜故国三千里,虚唱歌词满六宫’,诗的意味有了,但除却令人更加颓丧,又有何用?
不像你何长安的诗,三声唤出扶桑日,扫尽残星与晓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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