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在暗中一直跟随着易安,人间虽好,但一个人待久了,倒也挺无聊的。
不知为什么,她每次跟易安待在一起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安,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但具体是什么,她又很难形容。
总而言之,跟在外面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比起来,他还是更愿意待在易安的近前。
“敖姑娘,我可没有说你们龙族的坏话。”易安心里有些无奈,说着便将自己方才的猜测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件事情不可能是我们龙族的,我们龙族早就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龙宫。”敖秀秀说到这里,话音不禁弱了几分,她自己就是擅自离开龙宫的,现在她的父王只怕已经震怒了吧?
一念于此,敖秀秀心里顿时充满了忧虑,凭借着龙族的手段,她只怕在外面逍遥不了多久,龙族随时都有可能找过来。
对于敖秀秀的说辞,易安倒是没有怀疑,龙族乃是主修水系功法的,这里的一切,可不像是某一位龙族做出来的。
“敖姑娘,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这里除了遍地的荒芜之外,也就只剩下了数之不尽的难民,你不妨先回长安,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我自会返回长安。”易安企图劝说敖秀秀,他知道敖秀秀玩心重,对方之所以来到这里,十之八九乃是因为好奇心所致。
这里的现状相信敖秀秀也亲眼看到了,这里跟他先前的描述,也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信敖秀秀已经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心思。
“我觉得跟在你身边一起调查这件事情也挺有趣的,本姑娘暂且不走了,你开心吗?”敖秀秀美目流转,说到这里,她的脸上也早已忍不住充满了笑意。
这也是林诗茵一直都没有特意拉拢镇北侯的顾虑,尤其是她还没有一举击溃那些奸佞的把握之前,这个想法还是暂且推迟为好。
或许,在那些奸佞看来,现在的状态乃是一种稳固的平衡,一旦打破了这个平衡,那些奸佞可就坐不住了,势必会使出各种卑劣的手段,当然了,他们自然不会从明面上对付镇北侯,毕竟镇北侯镇守着北部重中之重的边关,如果让蛮族趁虚而入,那他们身上的罪名,可就彻底洗不清了。
这种事情只能够从暗地里来,就比如他们可以从粮草之上入手,一旦镇北军的粮草出了问题,那镇北军自然不攻自破。
让粮草出现问题,而且又不牵连自身的办法有很多种,就比如他们可以装扮成蛮族之人,然后将运粮的队伍洗劫一空,到时候,他们便可以将一切的罪名都推给蛮族,反正蛮族本来就是雁北王朝的对立面,到时候陛下就算是怀疑这件事情的真相,也根本无处求证。
到头来,这件事情也只能成为无头冤桉。
至于没了镇北军的防御,蛮族会不会攻来,已经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了,在他们看来,蛮族不过是鄙陋蛮夷,就算没有了镇北军的震慑,也无非就是丢几座州城而已,蛮族还动摇不了雁北王朝的根基。
自从发生家里的变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胭脂铺子了,哪个女子不爱美,只是残酷的现实,让她不得已将自己的内心封存。
直到易安的出现,才让她冰封的内心,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易安感受着自己左手传来的冰凉触感,不禁怔了怔,直到进入店铺,他才恍然如梦。
这种异样的感觉,前所未有,易安感觉自己的心跳缓缓的跳的快了起来,尤其是再配合胭脂铺的清香,更是让他的心神险些失守。
沉雨沁此时忽然转回头,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款胭脂,道:“易郎,你看这个颜色如何?”
与此同时,沉雨沁握着易安的手也不动声色的松开了。
除此之外,更让玄阳子满意的一点,就是易安的狡黠,让燕赤霞跟在他的身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从来不认为老实与淳厚是一种优点,尤其是身处于这个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你就会被邪恶化身的黑暗蚕食。
“道长,这照拂二字又是从何说起,我的功力尚浅,你又不是不知,小道长几乎与我不相伯仲,理应互相扶持才是。”易安没有把话说得太死,相互照应是没错,但依他之见,这老道字里行间,彷佛略有深意,摆明了就是想拉他下水,就如同上一次的缪士海一事,数之不尽的麻烦。
对于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想介入其中。
必须把苗头扼杀在摇篮。
“对对对,互相照应,是老道口误了。玄阳子干笑一声,总有种被识破的感觉,不过,他却仍旧面不改色。
接下来,几人又商定了一番具体的出行之日。
玄阳子师徒,就这样暂且在魏良这里住了下来。
李之河大大咧咧,倒是与燕赤霞打成了一片,二人性格,更是出奇的相似。
李之河逐渐发现,这燕赤霞,竟然也是一个先天高手。
对于这点,燕赤霞并没有失口否认,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乃是修仙者吧?
因此,与易安一样,先天境就成了最好的托辞。
倒不是他有意欺骗,而是仙道之事,最好不要轻易示人,否则,很有可能会带来数之不尽的麻烦。
这都是玄阳子再三叮嘱他的。
对此,燕赤霞深信不疑。
再说李之河,起初,在得知这个消息之时,他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啥时候先天高手这么不值钱了,他遥不可及的梦想,在别人眼中,可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对于李之河神情的变化,燕赤霞尽收眼底。
经过一番询问,燕赤霞在成功打探到其中的缘由之后,竟毫不犹豫的传给了李之河一部练气的法门,虽然不是仙道法门,但却超出了寻常的武道功法不止一筹。
对于李之河眼下的这个阶段,乃是不二之选。
他探查过李之河的根基,对方根基稳固,并且真气雄厚,如果是别人,燕赤霞不敢保证对方什么时候能打破桎梏,但如果是李之河的话,他敢断言,不出一年半载,对方势必突破先天。
其实,原本的李之河,根基是不如现在深厚的,多亏了易安先前传授于他的那些方法,成为了今日之铺垫。
原本易安是想着等他的根基彻底稳固之后,再传下突破先天的法门,却不曾想,被燕赤霞给抢了先。
不过,这却并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又过了两日,易安已收拾好行囊,整装待发。
离此不远处的西门外,一男一女正缓缓的进入了城内,男的俊朗不凡,女的仙姿玉质,好一对金童玉女,引得好多路人纷纷侧目。
不多时,他们就达到了目的地。
敲门。
见开门之人,来人抱拳道:“易兄弟,好久不见了,道长他可还好?”
看到他们,易安略显意外,连忙将他们二人迎了进来,笑着说道:“缪兄,沉姑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紧接着,玄阳子也闻讯而至。
来人正是缪士海与沉白玉,只不过,在见到易安与玄阳子的时候,她的脸色,略显尴尬,有点不自然。
其实,这次之所以前来,完全是缪士海所愿,她又拗不过,只好遂了他的愿。
缪士海虽然结合了前世的记忆,但占据主导权的,却仍旧是这一世,受先前记忆的影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先前玄阳子与易安,为了他的事情,可谓是付出了很多,他又不是狼心狗肺,在身体痊愈之后,就立即带着沉白玉上门来了。
一来是为了感谢当日之事,二来嘛,就是带着沉白玉来赔罪了。
易安笑着说道:“看缪兄的样子,身体十有八九是已经恢复如初了,真是可喜可贺,恭喜你们夫妇二人,重新团聚。”
缪士海看了沉白玉一眼,一举一动都夹杂着浓浓的爱意。
当日,沉白玉直接马不停蹄的带着他回到了天台山,找到了师父无月老母,可是据师父所说,这神魂受损,最难根治,如果是严重一些的,就算是有治疗之法,但最后的效果也微乎其微,当时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二人的心都快凉了半截。
还好无月老母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而是故意吓他们一吓,对于他们二人的数年未归,她心里没有埋怨那是假的,尤其是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无月老母即是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气愤,那摩罗教简直是不知死活,难道只有他九杌道人有后台,她的徒儿就没有吗?
于是,在一个月后的某日,江浙一带的某个摩罗教分舵,猝。
虽然无月老母的话,恐吓的成分居多,但确是事实,神魂乃是每一个修士最重要的一部分,一旦受损,要解决起来,极为不易,治疗的高昂成本暂且不提,其中治疗的繁琐,就能将无数人拒之门外了。
因此,无月老母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利用双修之法,慢慢的温养神魂。
而且,双修之法的妙用还不止于此,在恢复神魂的同时,或多或少还对修为的提升有着显着的助力。
半年下来,缪士海的神魂不仅恢复了大半,而且还成功的打开了仙道的第一步,迈入了筑基期。
缪士海与沉白玉之间,乃是生与死的情意,一切的一切,可谓是水到渠成,在师父的见证下,二人喜结连理,这段跨越了数百年的爱恋,终于修成正果。
易安惊叹道:“缪兄与沉姑娘神仙卷侣的生活,真是羡煞旁人。”
沉白玉闻言,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丝浅笑,这一瞬,曾经的过往,彷佛化作无数的片段,在她脑海之中慢慢的回放,有艰险,有甜蜜……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这数百年的等待,都值得了。
他明明记着,昨天是在醉花楼睡下的,可是怎么一觉醒来,竟回到了自己家中?
陈清文突然回想起了昨天婉儿的反常。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陈清文呆愣了少许时间,连忙冲出了房间。
如果不去把事情弄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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