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又吹捧了李水几句,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李水摇了摇头,和李信走出了议政殿。
淳于越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了,见李水出来,连忙将他拉到角落中,说道:“你命在旦夕,尚且不知?”
李水纳闷的问:“什么命在旦夕?”
淳于越说道:“今日庙堂之上,朝臣分明在捧杀你。若你代田法失败,他们全都会调转矛头攻击你。今日的吹捧,会变成一支支毒箭扎在你身上。到那时候,怠农之罪,欺君之罪,种种旧账,一股脑的算起来,你还能活吗?”
李水把怀中的免死金牌掏出来了。
淳于越无奈的说道:“即便你有免死金牌。可陛下定然会将你赶出宫去。你得罪了这么多人,又失去了爵位与信任。王离随便找个人杀了你,谁还会在乎?”
李水说道:“可我的代田法胜了呢?”
淳于越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种田只种一半,怎么可能赢了王离。”
李水拍了拍淳于越的肩膀:“你忘记了?我是谪仙。谪仙人,无所不能。”
李水走了,淳于越看着李水的背影,连连摇头,心想:“此人还是太年轻啊,心无城府,被朝臣们吹捧了几句,就信以为真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谪仙呢?”
…………
朝臣们议论纷纷,王氏却保持了沉默,好像一却与他们无关。李水也保持了沉默,似乎没把上蹿下跳的朝臣放在眼中。
最为诡异的是,宫中也不置可否。嬴政只是吩咐王绾和李斯,这一场赌约,一定要做到公正,不可以有一丝偏袒。嬴政甚至亲自听取了王绾的计划,如何收割,如何称量,如何定输赢。
嬴政的一举一动,都由季明传递给了王离。
王氏聚集在一块分析了一番,得出来了一个结论:皇帝很重视这场赌约。这说明,赌输的一方,真的有可能掉脑袋。
猜到了嬴政的心思之后,王离更加兴奋了。他摩拳擦掌,整天提着剑,在家中模拟怎么斩下李水的脑袋。
终于,收获的那一天,无可避免的到了。
耕户手持镰刀,开始收割。粟米被一排排割下来,放在田埂上,像是砍下来的人头。
王离手握宝剑,站在田间,看的很兴奋。这千亩良田,仿佛变成了战场,密密麻麻的粟米,仿佛是对方的士兵。
原来,务农也可以令人血脉贲张。怪不得老祖宗整天念叨,耕战,耕战,原来耕与战,有相通之处,古人诚不我欺。
到天黑的时候,三百亩良田,已经收割完毕了。这个速度绝对不慢。
这主要得益于,王离手下的耕户,都是由力田官充当的,个个都是种田的好手,所以才能有如此效率。
王离叫过来一个耕户,问道:“以你看来,今年粟米可收获多少?”
耕户恭敬的说道:“准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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