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槐谷子。”
虞美人咬了咬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
李信府,灯火通明。
李信正跪在搓板上。
李夫人已经训了他大半夜:“为了一个区区槐谷子,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了吗?他治不好公子,你也要受罚?公子得的是疮疽之疾啊,你这是送死。”
李信苦着脸说了一句:“今日王离对我冷嘲热讽,在大王面前,说我既无带兵之能,又无识人之明。夫人,我可是大将军,与王贲同辈。他王离叫我一声伯父都不为过,安敢如此辱我……”
李夫人气的跺脚:“被人激了一句,就什么都不顾了?连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不想了?”
李信低着头说:“大王对我颇为赏识,即便要治罪,应该也不至于连累亲族。”
李夫人气的大叫:“你有理,你总是有理。藤杖,取藤杖来。”
站在外面的家丁和丫鬟都心惊胆战。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可是总有特例。比如李信大将军,作战勇猛,性格火爆,谁也想不到,他竟然畏妻如虎。
李夫人拿过来了藤杖,要打在李信身上。终究还是有些不舍。于是把藤杖狠狠的摔在地上,哭着说道:“我说一句,你便顶上一句。你这是鬼迷了心窍啊,为何就认准了这个槐谷子?人人都知道他是骗子,为何你深信不疑?”
李信苦着脸说道:“这槐兄,当真是身怀绝技啊。当日我身受重伤,走投无路……”
李夫人恼火的说道:“走投无路,遇到了槐谷子。他喂你吃了几丸丹药,把你的伤治好了是不是?自你伐楚回来,这话已经说了成千上万遍了。”
“他槐谷子治好了你的伤又怎么样?他能治伤,我算他是神医,可他不是神仙,你凭什么信他会炼仙丹?”
“神仙飘渺,谁又见过?当日你举荐他入宫炼丹,我便觉得不妥。如今你又以身家性命力保他治疗疮疽。你……”
李夫人正在生气,忽然有个家丁小跑着喊道:“夫人,夫人,宫中有消息传出来了。”
李夫人忙问道:“怎么样?”
那家丁气喘吁吁的说道:“宫中的宦官说,槐谷子三更半夜,提着刀进了伏尧公子房间,将虞美人赶了出来,说是要治病。片刻之后,里面便传来公子的惨叫声。如今公子被他折磨的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只要公子一死,槐谷子便要受刑了。”
李夫人一听这话,几乎晕倒。
她定了定神,指着管家说道:“李甲,李甲,你快去。”
李甲一脸紧张的问:“夫人,我快去做什么?”
李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快去,去给你家李将军,买一口棺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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