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庄九卿,只是双眼微眯,神色冰冷的盯着迟郢,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好似有恃无恐。
迟郢也注意到了叶熙白的平静神色,微微一愣,心道,“难道说,这少年觉得他那张威力还算不错的灵符可以对付我?”
灵符终究是灵符,若是自己动用全部能耐,且有所防备的情况下,灵符还是不能给自己造成什么致命的危险,最多多消耗些灵力,降低一些自己的战斗力罢了。
心中想着,迟郢也不着急出手,而是疑惑又有些自信的开口道,“难道说,你认为我不会对你出手?还是说,你认为你的那些灵符会击败我?”
叶熙白淡然的看着迟郢,不回答能,也不回答不能,而是不夹杂丝毫感情的道,“我没有闯执法堂,从来都没有。”
“没闯?”
迟郢眉头微皱,小声念叨一句,他都已经进入执法堂了,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闯呢,心中想着,迟郢开口道,“你都闯进执法堂了,怎么还说自己没有闯!”
叶熙白道,“我乃是熙白圣子,自然有进入执法堂的权利,既然我有进入执法堂的权利,那便不能算是闯。”
叶熙白说完,便不再理会迟郢,扶着庄九卿向着前方走去。
“熙白圣子……”
迟郢眉头又皱了几分,小声念叨一句。
熙白圣子,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那个入门几年还只是炼气境三重的废物!
眼前这个一袭白衫的男子竟然是熙白圣子?
迟郢有些惊讶,当然,他惊讶的不是对方是熙白圣子,而是对方所表现的从容与淡定。
传闻中的熙白圣子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废物,而眼前的白衣少年,却表现得极其淡然出尘。
这和传闻中的熙白圣子完全是两个人啊!
若对方真的是熙白圣子,迟郢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必要。
毕竟,叶熙白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全力反抗有理有据,而自己若是出手,就算能控制或者打死对方,也站不住脚,说不定还会受到惩罚。
明知故犯与不知才犯,性质完全不一样。
在迟郢皱眉思索之间,叶熙白已经扶着庄九卿走到迟郢的近前,即将擦身而过,离开刑讯室。
也正是在擦肩而过,快要离去的瞬间,迟郢缓缓舒展开了眉头,转而看向叶熙白,道,“等等!”
叶熙白停下脚步,心中有些忐忑,他可不觉得自己三言两语可以劝服眼前之人。
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粗犷的汉子还算不错,耽误几分钟,浪费些口舌,若是能够不动用武力便解决问题,那是再好不过。
他身上的灵符可剩得不多了,能留下一张是一张,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候用得上。
心中忐忑,脸上确实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偏头,等待迟郢接下来的话语。
作为一个高冷的人,心中可以胆怯,表面却一定要表现的风平浪静,这就是人设,他人所看到的自己,就是宠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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