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频道里不停重复着各分队的进度方位,哥舒信扛着铁刀跟在耀东后头,铁刀忽然道:“如果耀东的大剑能说话,一定是个大块头。”
“放心,正常兵器是不会说话的。”
“阿信,我们调去第三队吧。真羡慕第二队的杜秀成,我每次看到宋文珏的美腿,就情难自禁啊!”铁刀又嘟囔道。
“你有病。”哥舒信眼睛扫过四周,楼下的客人正慢慢退出大堂,而他们已经走到二楼的楼梯拐角。
耀东轻声道:“就位。”接着是宋文珏在窗户那头道:“就位。”
联络器先是静默了一下,然后丘白声音传来,“行动!”
耀东和宋文珏同时大喝一声,领着各自的十个昌龄甲士冲向二楼大堂里的米狐。哥舒信没来由的觉得胃里发寒,一种莫名的惊悚遍布心头。“老大!”
米狐望着耀东的大剑和宋文珏的长鞭,嘴角扬起仿佛老友重逢的微笑,眼中却闪起五彩的杀意。青、黄、红、黑、白五色光华从桌面下释放出来,若流动的音乐突然爆发出摧毁一切的力量。四周的一切声响和所有色彩都被这五色神光掩盖,这色彩是如此美丽,即便带着滔天的杀气,亦还是美得让人忘怀一切。
众多昌龄甲士同时身上爆出血光,首当其冲的杜秀成举起盾牌,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试图为后方开路。但长形盾牌刚举过肩,就被光彩笼罩,短斧和盾牌化作一片光雾,人被割得四分五裂。他身后的宋文珏手里长鞭亦寸寸折断,林十二一把将宋文珏推开,他头上的辫子飞散成灰,右手已经血肉模糊,但仍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人在半空转身抱住宋文珏跃出茶楼。
而屋内血花若红云翻滚,开得千般妖异、放得万般璀灿!迅速笼罩向屋内每一个人。
这五色神光一出,耀东就勃然变色,他毫不犹豫的挡在哥舒信和其他游骑之前,巨剑被摧残成废铁。哥舒信立即出刀,跋扈的刀风迅速仿佛独立于世上万年的神祗,蔑视扫荡世间一切。
五色神光和刀风一碰,空中发出一阵惊雷,刀风随之被一分为二,哥舒信抓住耀东的衣服,奋力将他向后拉,将其抗在身上冲出雨声茶社!
胖子手掌扬起,一把五彩光华的扇子若隐若现,而这个短发的胖子好似绝世的舞者,翩然跃出屋顶。屋内依然光华缭绕,每一道神光都仿若死神的诅咒,正迅速收割着茶馆里的生命。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五彩羽扇”,无奈众生皆薄幸,天地自有伤情时。胖子叹了口气,一个转身飘落在明月当空的长街上,这一刻他仿佛是高冠博带的古人。
“你不可能是米狐,你究竟是谁?”若小山般的丘白站在敌人面前。即便没人知道雨声茶馆里的伤亡,但外围布防三十个游骑几乎同时围了上来。
那胖子身形发出奇特的变化,好像一只气球瘦了下去,他轻轻搓去脸上面具,露出一张轻松淡然,又带着些许狡诈的脸。
“路、逡、巡!”丘白一字一顿。
“挡我者死。”路逡巡轻轻摇了摇羽扇,层层叠叠的五彩光影再次绽放开来,在长街上组成了一张如烟若梦、如泣若诉的网!众多昌龄游骑在瞬间殒命。路逡巡唯一转身,若孔雀开屏一样将光影扫向丘白。丘白双手平推出一组气墙,但那气墙只向前了半米就被割得支离破碎,五彩光浪迅速弥漫四方。
丘白觉得身子一震,一条锁链将其向上提起,王乐冉肋生双翼,拉着他一下飞出了三十多米。
路逡巡狞笑一声,扇子指向空中,浮光掠影顿时弥漫在月色四周。王乐冉只觉身子仿佛被撕扯开,面色顿时惨白。这时,哥舒信正奔出雨声,他见王乐冉遇险,立时不管不顾的向路逡巡冲去。
“八风不动!光!”哥舒信左手握结印,右手举铁刀怒斩路逡巡头颅!四周的五彩神光微微一滞,但随即就挣脱出结印的束缚,若色彩斑斓的巨蟒霍然转向哥舒。
这是哥舒信学会“八风不动”后首次失手。那从亘古而来的光影仿若笼罩住哥舒信的前世与今生,让他根本无从躲避。哥舒信只是习惯性的举刀拦在身前,然后整个人被巨大力量冲击得失去了意识,身体若风筝被抛起。
突然一个沉厚的声音道:“八风不动!彩!”
轰隆,原本要扫在阿信身上的五彩神光消失不见!这一刻,商景澜接管了哥舒信的身体。“天地初开时候的五色神光固然万物无敌,但你这只是一缕残光,还奈何不得我。”一身跋扈的商景澜,轻轻舞动铁刀,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对面的少年究竟是什么妖怪?路逡巡冷然扫视道路远端,更多的昌龄游骑正朝此地赶来。他看了眼手表,微微吸了口气,居然迎向了奔驰而来的马车队。他嘴里发出空籁般的清吟,所过之处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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