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江崇领命退下。
赵珩闭了闭眼,招手示意孙来福上前,眉头紧锁,“有一个女子的年龄与继后相仿,若是我要求娶,给她一个怎样的身份妥当?”
早上发现苏绾就在自己身边,他只想着通过陈良妃给她一个身份,未有细想。
她的年龄与陈良妃相近,若是认了妹妹似乎有些不妥当。
若是义女更不妥。
“只需说是远房亲戚家的姑娘,良妃娘娘辈分大,是其外甥女便成了。”孙来福失笑,“把身份做出来总不难,殿下想娶,便是民女也无妨。”
殿下看上的人是女子便好,身份他想给怎样的,便给怎样的。
就是寻常民女,又有谁敢置喙。
“你倒是看得清。”赵珩看了眼滴漏,起身去更衣,“此事走漏风声唯你是问。”
发觉苏绾是陈良妃身边的宫女,他自己倒是先把苏绾的身份看低了,这才急着给她身份。
她便是她,便是民女他也要娶她为后,只需她点头。
身份地位都是次要的,唯有让她点头才是最难。
“殿下放心。”孙来福脸上的笑容扩大。
如此机密之事他怎会对外说。
外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想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大皇子和二皇子如今也快康复了,这事他都瞒得好好的,没漏一点风声。
赵珩换了身夜行衣,带上墨竹查到的证据,等他回来随即出了临荷殿,跃上屋顶往敬法殿去。
宫中新换的禁卫军都是他的人,不会有人泄露他的行踪,他也未有让侍卫看到。
落到敬法殿佛堂的屋顶上,任长风现出身形,低声回话,“苏姑娘与良妃娘娘都醉了。”
“醉死过去了?”赵珩敛眉。
他还想趁着她今日拿到诏令心情好,故意给她送证据让她更信任自己,她竟喝醉了?
“良妃娘娘睡了,苏姑娘似乎在忙,在下未有靠近查探。”任长风用力吞了吞口水,掩在黑暗中的脸庞,略显紧张。
太子看上的人,他可没胆子乱接近。
“盯着四周,若有人外人靠近格杀勿论。”赵珩吩咐一句,无声无息跃下屋顶。
西厢房内,苏绾没睡,喝了些果酒反而特别精神,正聚精会神地的处理香料。
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任长风,不禁脱口而出,“可是良妃娘娘那边出了什么事?”
“在下玄黎,给姑娘送证据。”赵珩压低嗓音。
苏绾的眼神亮了下,起身去开门,“都查到了?”
赵珩扬了扬手中的证据,侧着身子避免自己撞到她自顾往里进,“查到了,这些证据足够你拿回义父的铺子、房产和田产。”
她在处理香料,梁淑妃给的香囊竟是出自她之手?她大晚上不睡觉,是因为自己跟陈良妃说,要香囊?
难怪有次在御花园附近撞到,他会觉得那些宫女身上的香囊味道熟悉,她当时就在宫女中间。
当时自己若是多看一眼,哪还有贺清尘什么事。
“我看看,坐吧。”苏绾拿走他手里的证据,伸手推开处理了一半香料,认真看起来。
赵珩在她身边坐下,清晰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眼底漫起浅浅的笑意。
她到底还会多少东西?会调香,知晓染上瘟疫会出现各种症状,知晓发现瘟疫后如何处理才能避免扩散。
她还能预知未来,透过地图标记便可推断出,何处适合开渠引水。
若不是先找到了邵宁,他想破头都不会想到,帮着自己一步一步挣脱太师和韩丞相压制的女帝,在现实中只是个宫女。
“这些证据还不够。”苏绾招手,“兰馨坊被抵押给债主,最后却到了大伯手上,没有证据可证明这个债主是大伯。”
告了官,要是大伯拿出从债主手中买下兰馨坊的证据,他们便算是白告了。
“我瞧瞧。”赵珩起身把椅子也挪过去,坐到她身边,伸手去翻她摊在桌上的证据。
“我自己找。”苏绾想拦住他,谁知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赵珩:就这么走了?
苏绾:忘了买鞭炮庆祝。
赵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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