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是当今太子,她可能活不过三天。
那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一句话就能要人命的最高统治者。在她的梦境里,居然只是个以面首身份进宫的暗卫,要跟其他人争宠也就算了,还曾被她打入冷宫。
嫌命长啊这是,指不定他多想把自己找出来碎尸万段呢。
想想就瘆得慌。
她还不想死,不管是梦境里还是现实。
太子连路过的宫女都杀,要是他真有意识,查到自己只是个粗使宫女却在梦里百般调戏他,不得把她拉出去杀一千次?
苏绾没来由的,又想到昭阳宫那个宫女被杀的情形,本能加快脚步。
赵珩悄悄用余光留意她的表情,愈发肯定她又起疑了。
方才亲他只是试探,不知她接下来还要怎样试探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她不去亲谢梨廷和萧云敬还有那梁文府,他便不拦着了。
这女帝如此多疑,让她发觉自己有意识只怕梦境也会消失。
回到太初殿,宫女太监立即上前伺候。
苏绾侧过头,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赵珩,屏退左右拉着他绕过屏风去小书房,示意他坐下。
赵珩坐下来,抬起头眼神空空地看着她,心跳略快。
“谁派你进宫的。”苏绾拿起墨条倒了些水研磨,等着差不多了,伸手拿了支笔递过去,警告的语气,“要说实话,不然将你打入冷宫。”
赵珩接过她递来的笔,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不疾不徐写下一句话:秦王,我来自禹州并非侍郎之子。
她觉得自己是暗卫,那便是吧。
“家中还有何人?”苏绾看罢他写的内容,抬头观察他的表情,“你跟随秦王多久了。”
在原著中,秦王交出兵权后便蛰居禹州,不插手任何朝政。可他是老皇帝的亲兄弟,至于是老几她忘了。以他的身份和残部的势力,把暗卫换成侍郎之子送入宫中,很容易。
这个世界的男人一妻多妾,但凡有些家底和地位的男人,家里都不会只有一个孩子。庶子庶女的地位又不高,见到贵客的机会也很少,因此不会被林尚书发觉也有可能。
他最多也是放个口风出去,入宫陪伴皇帝读书这种好事,多的是主动上门的人。
在现实里的话,应该是把侍郎之女换掉了,只不过也被太子赶出东宫。
苏绾单手托着下巴,半个身子伏在桌上,眉眼间浮起淡淡的笑意。
冷美人是真的好看。
赵珩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下第二句话:十年,秦王听闻林尚书要给陛下挑选伴读,命我代替侍郎公子入宫保护陛下的安全。微臣能不能再吃一颗糖?
女帝竟不知秦王是六皇叔?她提到六皇叔并未有停顿和思考,是脱口而出。
自己一时间怕是很难找到她了,宫中无人不知六皇叔的威名。她知晓自己的许多事,称呼六皇叔却依旧用封号,哪怕她在皇宫之内自己也很难把她找出来,且自己应该也找错了方向。
也罢,只要这梦境再出现自己便可见到她。与其胡乱猜测乱找一通,不如在这梦中当好她的保镖与驸马,待自己登基后再将她的画像昭告天下,届时总能找到她。
“驸马要吃糖?”苏绾看到最后一句话瞬间被他逗乐,禁不住倾身过去亲了他一下,含笑调侃,“给了。”
赵珩挺直了脊背,红得显眼的颜色,自脸庞迅速蔓延到耳朵尖上。
“还要不要吃?”苏绾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又忍不住笑。
冷美人居然喜欢吃糖,所以他刚才只是忍不住才要抢?
赵珩目光空洞地看着她,没点头也没摇头。
女帝为何这般开心?
“下次给。”苏绾扬了扬眉,拿走他手中的笔挂上,绕过桌案抓住他右手手腕,带他去更衣,“驸马身上的衣衫染了血,朕替你换下。”
保险一点再试试,做梦也要疑神疑鬼就没什么乐趣可言了。
赵珩陡然挺直了脊背,垂下眼眸,小心藏起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假装自己没有意识没有情绪,机械跟着进去。
她还没放弃。
“站好了。”苏绾拉着他站到巨大的铜镜前,伸出食指挑开他腰上的绅带。
皮革质地的绅带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手上的动作没停,解开长衫的带子踮起脚尖将染了血的长衫脱下来,随手丢到地上。
赵珩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背起母后教的佛经,控制住乱成一团的心跳,压下此时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苏绾脱下他的中衣,低头往他胸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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