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薛一鸣。
“时小弟,”薛一鸣顿了顿,“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你要是还拿我当兄弟,你一蹶不振我劝不了你,不过作为兄弟,最后再说一句。飞燕复活是不能的,我知道一种家族秘术叫九天轮回术,可以让死者快速进入轮回,你将飞燕带回家乡埋葬的时候就赶紧让她入轮回吧,否则她的灵魂无处安身十分不好。”
我点了点头,接过薛一鸣薛一鸣手中的密卷。
“对了,如果飞燕的灵魂不完全,便无法进入轮回。”
我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说些什么。还是想了想,抱住薛一鸣,在他耳畔轻轻说道:“兄弟,我实在没有继续在道门的心思了。今后中原道门就交给你了,有缘再会!”
看着薛一鸣发红的眼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扭头对后面的庞胖子嚷嚷道:“庞胖子,各位兄弟,再会了!”
最后我看着那一夜白头的荒,踟蹰片刻,还是走到他身后,努了努嘴,“岳,荒,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空会去天山看你。”
荒没有回应我。
“岳父”这两个字,我也终究没有说出口。两个代表新道和旧道的最强手进行了简简单单的道别仪式,我转身抱着飞燕的尸体下山。
荒在我转身的哪一刻,颤颤巍巍的身躯动了动,背对我的他自嘲一笑,“岳父,还真是老了呢。你们说是不是。小芷、飞燕?”
抱着飞燕已经微微发冷的尸体,我不断的用体内真气维持她的尸身温度和内部平衡,我想吻飞燕一下,却有忍住了自己的想法,从众人中间走过,我凑在飞燕耳畔,还是憋不住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媳妇儿,咱们回家!”
抱着飞燕的尸体下山,一路上,我泪流不止。
大战过后,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化为尘土。我则抱着飞燕的尸体,跋涉了三个多月,路径着人迹罕至的地方,回到长白山脚下。
我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走到曾经我、薛一鸣和飞燕一起躺在那里睡过看星星的那片草地上,将飞燕轻轻放下,开始掘墓。
将飞燕的尸体放入我挖好的墓穴中,已经满目尘埃,胡子拉碴的我几乎看不出一丝曾经的样子,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野人。
“飞燕,我的妻子,我们回家了。”
我开始为飞燕的身体上撒土,一边撒,一边哭。
一个没有墓碑的无名墓就静静的树立在那里。看着飞燕的墓,我双手结印,重新凝住心神,催发薛一鸣曾经在那场大战过后给我的那卷道法——九天轮回术!
须臾了一个上午,我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反反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飞燕的灵魂不完整,无法进入轮回!是啊,飞燕以死以灵魂引后土玉,破六玉结界,她的灵魂又怎会完整?
我冲天大吼:“去你娘的九天轮回术,去你娘的大道!”
用着我对道门道法仅剩的不想去回忆的记忆,我为飞燕的墓设下一层结界,无力地向村子里走去。
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我口中喃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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