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了。晏儿可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
晏儿摇头,“无。”
洛瑶沉思一会儿道,“那么就只有你们两人与月牙碰过药对么?”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是。”
洛瑶又问,“霜儿去哪儿让晏儿一人看药?”
“药快好时去了小解。”霜儿回。
洛瑶点头,“晏儿一人看药,而药里有毒。晏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晏儿挺直了背答,“晏儿问心无愧,若是殿下与太子妃不信晏儿,晏儿愿以死明志。”
霜儿此时自己站起身,语气急切道,“晏儿,你明知太子妃心软,又真心待你,如今以死相逼是什么道理。并未有人说你是凶手啊!”
洛瑶看向霜儿道,“霜儿相信晏儿不是凶手?”
霜儿看着洛瑶答,“霜儿不得不信。霜儿与晏儿从小跟在太子妃身边,太子妃待我们亲如姐妹,未曾有一丝克扣。虽晏儿的父母是因太子妃而死,但一直以来,霜儿并未听到晏儿嘴里有过埋怨。晏儿不是心口不一之人,想必心中也亲近太子妃的。”
洛瑶点头笑道,“晏儿,还不谢谢霜儿,若不是她如此分析,我定觉得你有意害我。”
晏儿叹了一声,“晏儿自知此事罪责难逃,但霜儿姐姐与太子妃都愿意相信晏儿,晏儿不胜感激。”
洛瑶又道,“看霜儿待晏儿亲如姐妹,我便安心了。我怎么会怀疑你们呢。出去吧。”
霜儿与晏儿行礼,“是。”
两人出去后,博衍坐在床边,对洛瑶温柔道,“安心喝药吧。”
洛瑶乖巧的一饮而尽,博衍见她喝完,将蜜饯递到她嘴边,洛瑶张开嘴,含着蜜饯。
洛瑶以前不爱吃药,因为良药总是苦口。可是如今,有什么会比她丧子之痛苦呢。心里苦时,嘴里能尝到的苦便不算苦。就如同嘴上的失望从来都比不上心中的失望。
洛瑶伸手抱博衍,将头埋进她怀中道,“你竟会熬药?”
博衍皱眉,她的娘子要是笨些,此刻定会好受些,“你怎知是我熬的。”
洛瑶抬头看着博衍,“如今除了你,不管是谁熬的药,即使晏儿,你也不敢与我说安心的喝吧。”
博衍亲了一下洛瑶的鼻子,“我倒希望你笨些,这样此时便不会那么难受。”
洛瑶复而将头埋进博衍怀里,“夫君。我们的孩儿会怪我们无能吧?千防万防,却防不住家贼。孩儿在天有灵,看到这样肮脏的东西,还能快乐么?”
博衍抚着洛瑶的头,“瑶儿,对不起。没能护住你们母子。从小我的世界便是这样的。大部分的人只看到了利益,与我在一起,今后不管是你还是孩子,都比作他人的妻子孩子苦上百倍千倍。”
洛瑶抱紧博衍,“你说得对呀,世上哪来那么巧的事情。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们真傻。”
博衍用力的抱着洛瑶,“失去太多东西,有时都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你们都成为软肋,当你们受伤,我便疼得无法自处。”
洛瑶轻声道,“我已经哭过。你想哭么?”
博衍低着头,在洛瑶耳边道,“我与你一样,已经哭过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博衍昨夜在洛瑶的床边,看着洛瑶苍白的脸,想着自己逝去的孩儿,眼泪便不由的落了下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哭,他的眼睛像是感受到心中的悲痛,不由的自悲。眼泪落时,就像有东西卡着喉咙,博衍出不了声,只能像困兽一般低声哀嚎。只那嚎叫出不了声,博衍知晓自己有多用力嚎叫,但都被卡在喉咙里,生生的折磨着喉咙。
洛瑶道,“那今后我们便不能掉泪了。”
博衍回,“好。”
洛瑶抬头,吻了一下博衍的唇,而后看着博衍的眼睛,“博衍,我要的东西你都会给我,对不对?”
博衍点头,毫不犹豫,“对。”
洛瑶坚定的看着他,“那今日你便听到我要的一切。且此生都不能忘。”
“好。”
“我要你今生只我一人。”
“好。”
“我要你成为我父亲与哥哥守护的这片江山的主人。”
“好。”
“我要天下归一,再无战争。”
“好。”
博衍与洛瑶知晓,从孩子逝去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心变得更加的坚硬无比。他们再也不让退让,既然不争会死,会受伤,会痛苦。那么为什么不争呢?
都要有人赢,为什么不能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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