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很闲是么,还有空在这儿吃茶谈天。”
“卑职来此地办事,偶然碰到言姑娘,所以多说了几句。适才得意忘形,对王爷出言不逊,是卑职的不是,还请王爷责罚。”
他一番话说得平平静静,不卑不亢,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反倒让沈怿无从下手,他知道若真的罚了他,书辞只怕对他的印象会更不好,简直里外不是人。
心里无奈到了极点,他暗叹,面上还得保持波澜不惊,“罢了,一点小事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眼看没事,书辞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忙给他让座,“王爷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海纳百川,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渴不渴,要不要也来碗冰水?”说完干脆就给他叫了一碗。
沈怿坐在桌前,抬眸看见他俩门神一样的站着,遂颔首示意道:“都坐下,我不喜欢仰头看人。”
书辞和晏寻对视了一眼,干脆也依言落座。
识相地把自己那碟还没动过的糕点推到他面前去,书辞顺嘴问:“王爷,您来找我爹作甚么?”
雪水已经端上来了,他抿了一口,“还能作甚么,过几日比武,来瞧瞧他准备得如何。”
她闻言颇为欣喜,“没想到,您这样把我爹放在心上。”
沈怿不紧不慢道:“他是我的人,输了也是丢我的面子,我当然想他赢。”
“王爷如此体谅下属,简直是我爹的福气。”夸完之后,她又好奇,“您难道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沈怿看向她,“难不成,帮他动手脚?”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到底卑鄙了点。这话她没敢讲出口。
晏寻想了想,说没事,“安家大公子的卷宗我看过,有点印象。他是会点拳脚功夫,但小时候伤过眼睛,偶尔看远处还得带西洋眼镜,不见得恢复得很好,骑射方面马马虎虎,可能虚张声势而已,言校尉和他比不一定会落下风。”
“真的吗?”她很是安慰,“你这么说我安心多了。”
“还有之前那个安家大姑娘……是叫安青挽吧,她天生克夫命,家里人偷偷改过八字,这件事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别看她嚣张成那样,其实安大人为了她的婚事操碎了心。”言罢,便朝她微笑,“所以你不用在乎她,她比不上你的。”
这几段话听完,连沈怿都禁不住挑起眉,看向晏寻。
他知道锦衣卫的情报网遍布各地,无孔不入,想不到此人还挺会利用这点来安慰人的。
“你连这都知道?……你连这都记得?!”书辞不能不惊讶。
晏寻不以为意:“我记性好,虽然做不到一字一句过目不忘,但也能记个大概。”
她无比艳羡:“真厉害。”
两人一言一语说得挺开心。
沈怿正想开口,不经意,见他们坐在对面相谈甚欢,阳光之下,各自都有心照不宣的笑,忽的生出几分黯然来。
哪怕已相处了那么久,她对他的这个身份始终存在着畏惧,保持着距离,即便脸上含笑,眼神仍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不仅仅是家世、背景。
就像她能做到和晏寻肆无忌惮地说说笑笑,却无法将自己一视同仁。
她所喜欢的,或许也只是那个游走在夜间,可以陪着她浪迹天涯的无名,与高高在上的肃亲王无关。
那张冰冷的面具,划开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可他不能永远只是无名,而路走得再远,也终会有到头的那天。
“阿辞。”
茶摊外传来言书月的声音,紫玉在茶摊外收了伞,她走进来看见这一桌的阵势明显愣了下,随后又一一见礼。
书辞问:“爹爹怎么样?”
“已经吃过饭了,在休息。”
她给她倒了杯凉茶,喃喃自语:“看安青挽那么胸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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