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现她已走,我得追上。
还望周夫人保重身体,改日我们再来探望。”
人虽小,可赵礼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
廖婆子心里嘀咕了一阵,看着赵礼走了,还嘱咐一句道:“赵家小公子留心脚下。”
外头动静不小,里面周夫人咳得厉害,断断续续问道:“廖妈妈,外头是什么人?”
廖妈妈连忙从外头走近来,只是进门的时候,却看见地上落着一件东西,湖蓝色的绣帕里包着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弯身捡起来,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周夫人还在里面问:“廖妈妈?”
“哎,在呢。”
廖妈妈勉强镇定地应了一声,手底下却极快地一翻,立刻就知道这一沓银票绝对不少。
心电急转,廖妈妈一下想起了才跑出去的赵家姑娘,又想起自家夫人如今这病,花钱不少不说,周博的事情也要上下打点。
夫人如今早连嫁妆都抵卖干净了,如今只差没被赶出客栈去。
这一笔钱,她着实不该要,若被周夫人知道了,也定然不不会收。
可如今这境况……
狠心一咬牙,廖妈妈一把把银票连着手帕揣进了袖中,才作无事,进来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赵同知家的姑娘也不知哪里得了消息,想来看夫人。
不过才到门前,约莫是脸皮儿薄,害羞,又跑了。”
“这孩子我听说过的。”
周夫人又咳嗽起来,“早些年与我儿青梅竹马,原我是想撮合他们俩,可兼儿一眼相中那宋仪。
咳……可惜,也不过是个只想着攀高枝儿,还当着面儿羞辱我兼儿的小蹄子!如今她宋家做出这等义绝之事,才叫我看白了他们一家子!都是些狼心狗肺的!咳咳咳……”
看着周夫人这样子,廖妈妈实在心疼,连忙上来给她顺气儿,只道:“您莫生气,莫生气。
患难才知谁是能交好的呢。
咱们家老爷从不贪墨,老天爷会还给他一个公道的。”
周夫人听着,想起儿子丈夫都不知在何处受苦,一时悲从中来,满面是泪。
廖妈妈伺候周夫人用了药,这才叹气出来。
客栈里,早看不出还有外人来过的迹象。
这会儿,雪竹早就跑远了。
一路出客栈,真是个惊心动魄。
她唯恐被人发现,直到了宋府附近那条街上,才缓过神来,假作无事地进了府,去管事处划了名,这才到院子里来。
如今宋仪虽没从书院顺利结业,可到底已经算是不用再上学,但是她每日看书的时间却多了起来,一本接着一本,仿佛想要通过这等方式,补回那两年的时光,补回自己缺少的一切。
窗下焚了香,宋仪往嘴里塞了半块香饼,手下翻了一页书,便听雪香说雪竹进来了。
“事情怎么样?”
宋仪问了一声。
雪竹饮了一口茶,脸色有些不大好,说了今日碰见赵家姐弟险些没躲过去的事,又道:“还没来得及与廖婆子说事……”
“……不说也好,免得尴尬。”
宋仪没深想,摆摆手便叫雪竹去休息。
她想着这件事便告一段落,日子倒越发悠闲。
不成想,宋仪这里才把周夫人这件事给撂下,那边厢便有宋倩一路哭着进了她院子,那模样惨烈得很,竟道:“五妹妹,陆二公子竟向二姐姐提亲了!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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