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唯独秦玦成为了最亮眼的采访鬼才。
有一个记者,明显在挖坑:“作为新人,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就获得了总vp,妄言觉得有哪些对手的表现对你们构成了威胁?”
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就可能节奏满天飞,沈烨正要帮腔,秦玦却不假思索抢答俩字:“没有。”
其他人一愣,有人笑出声,记者则头顶省略号,下一个问题还是刁钻:“那在领奖台上你亲了fleur选手,是不是有一点博取眼球的意思呢?”
戚霁的眉头皱了皱正要说话,秦玦却对着镜头焦躁了半秒,简直不解:“对啊……不然呢?”
场内的笑声这下直接爆发,几个问题下来,秦玦的王霸之气充斥全场,记者已然处于放弃状态:“……那,获得本次冠军后,妄言有什么最想对队友说的?”
这个问题秦玦倒是挠挠脸,有思考那么几秒:“就……豆瓣酱多给我留点吧……其他没什么想说的了。”
到最后,还是有人问“妄言选手今天衣服上的刺绣id为什么是fleur”,秦玦才总算有了点明显的惊慌,一下把肩侧的字母捂住了:“这,这个只是印刷错误——”
于是,采访一结束,沈烨就逗弄秦玦:“言神好无情好残酷啊,还以为言神会重点体现一下我们感人肺腑的队友情~”
“……队友情?”秦玦缓过神来,横着睨他,“你没有提前告诉我眼睛有问题这事,我他妈还没找你算账。”
“……这都还要算账啊,我冰清玉洁的处男身子今晚就献给秦总了行不行?”沈烨继续逗他,却被身后的戚霁俯身勾住了肩膀:“……队长,给我看看你有多冰清玉洁,好不好?”
沈烨背脊一凉直接喊出声,也逃不过被戚霁拖到一边制裁,崔雪致则拍拍秦玦肩膀,笑起来:“今天表现得很好。”
秦玦倨傲地仰起头,鼻子里的哼笑既霸气,又羞怯:“……那当然了。”
不过,停顿一秒后,他还是很快补充:“而且……以后会比现在更好。”
两人并肩而坐,没一会儿,阳光就照向秦玦呈琥珀色发亮的眼睛,也照向队友笑闹的身影,把他荡起的嘴角弧度都衬得清晰了几分。
——妄言有什么最想对队友说的?
那些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已经有足够的勇气珍藏于心。
——该如何形容从前那只小怪兽?
它孤僻、冷漠、胆怯又凶狠,虽然一身是刺、攻击性极强,却从来只会不慎把自己伤得流血。
那时,年幼的它对世界可有可无,它知它原本的家不要它,也知自己将来不可能建立属于自己的家,所以它茫然失措,只能流亡在一个又一个的游戏中,来逃避仿佛下一刻就要消亡的现实。
它明明很痛苦,却又很健康地长大,风霜雨雪再大,也未曾让它的身心受创——但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坚强的一刻,却又是它最伤心的一刻。
既然坚强,就再无理由需求半分关爱。
它只是孤独地蜷缩在黑夜之中,大概也从不曾想过,从一个人哭的狭小角落,走向繁花盛开的广阔世界,会是如此突然和简单。
所以,如果一切都是为了和你们、和那些充满好意的人相遇的话,它好像忽然有一点,能够接受从前经历的种种痛苦了。
五月,历经半个多月的比赛结束,巴黎的第一波热浪袭来,不少选手已经要启程离开。
很快,is战队自己也收拾好行李,在大厅等着领队办手续。
别说,不少选手好像都舍不得离开——大厅里到处是合影留念的身影,大家欢腾地约战下一波国际比赛,澳洲狼队的人还追着崔雪致要了半天号码,只有面瘫脸祈星洲在塞着耳机研究比赛录像,sarang临走前,对沈烨也是言辞恳切:“落夜,我的队友有服完兵役还回来继续打的——我相信,你不输他们,如果可以,希望还能在赛场上见到你。”
沈烨听了翻译的话,一如既往地看穿了老朋友的心思:“小姑娘,心里还不服,想等明年虐回来吧?”
他叫她小姑娘,已然不顾她早就从当年那个被黑开挂黑到哭的网瘾少女,变成了如今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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