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血亏?”
秦玦一怔,一句“亏你大爷”没能回出口,便被截在喉咙里——对方用力在他额头鼻梁脸颊嘴唇各亲了一口,就马上翻身下床逃去浴室,只留下真正血亏的秦玦独自懵逼,随后涨红了脸开始与被子纠缠成一团。
直到枕边的手机屏弹出新消息,秦玦才被吸引了注意力——那是戚霁遗落在枕缝的手机,秦玦都没反应过来不该偷窥,视线就本能地捕捉到了几行字。
【兄弟,你乱回什么粉丝评论?不用搞得全是你主动吧】
【这波简单粗暴酸得我gui头发紫,现在言神既能直面自己的性取向,发生任何事又能不背锅,你是不是随时准备说,全是你瞎jb掰弯的错?】
因为照顾秦玦怕黑,戚霁的手机屏幕在夜晚常年处于解锁状态,以便打开背光,所以这下秦玦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目光为此一顿,洗头洗到一半的戚霁就突然冲出,跟只大蝙蝠似的急忙扑过来,护住了自己手机。
秦玦望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差点急了:“你跟粉丝都说什么了?”
戚霁趴在床上,心虚得头都不肯抬,秦玦便打开还没去多看的微博,进入了戚霁的主页。
果然,这家伙转发微博下的评论爆炸,对方还挑着回了几个粉丝。
其中一个粉丝问:【花总这是用的什么牌子的扳手??居然能把言神这样的直男掰弯??】
戚霁回答:【不,是靠力气大。】
下面果然一片“???”和狗头表情,另一个粉丝则质疑:【都要比赛了看你俩排位居然停了,谈恋爱膨胀?】
戚霁回答:【没有,战术保密,打的小号,谈恋爱是我在佛前求了五千年才谈上的。】
总而言之,在沈烨放狗和无脑黑对咬的同时,戚霁算是给秦玦留足了退路。日后要是发生点什么事追究起来,秦玦看起来也没什么责任。
“……我好不容易敢公开承认,你就拆我台?”秦玦气到拿毛巾猛搓他头发,“思想出了问题啊小伙子,需不需要我给你采购两本小学生思想品德教材?”
戚霁嘟哝:“我没有拆台,这是一举两得。”
片刻,他也从床上爬起来用额头蹭秦玦:“如果真的收到什么骂你的私信和评论,记得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前辈绝对不能自己去回啊。”
“你侮辱我的人可以,侮辱我的专业水平这就过分了吧?”秦玦忍不住上手帮他擦干头发,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你也别总为了我把什么事儿都揽到自己头上,你才多大啊。”
“……我头多大前辈不是最清楚吗。”戚霁低头享受着秦玦充满溺爱的动作,却听见秦玦继续说:“我不想你也因为喜欢我,遇到任何不幸啊。”
这让戚霁的眼睛僵直几秒,反应过来秦玦说的是儿时那个叫作陈斐然的玩伴——对方被秦玦“性侵”之后,似乎就再无踪影,成了秦玦心里的一个结。
戚霁不免沉思,这时叩门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秦玦也捏捏他的脸,翻身起床开了门。
门口,拿着小喷壶的崔雪致看来是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言神居然亲自开门?我们小花是被你累到蔫了吗?”
在他身后,沈烨也探出个脑袋:“没事,言神有水,蔫了浇一浇就复活了。”
秦玦先是被逗得一阵脸红,但眼睛抬起时,又是欲言又止。
崔雪致微眯眼睛,察觉到什么:“怎么……想问你哥的情况?”
秦玦的视线退却半秒,才勉强聚焦:“……嗯,真的能定罪吗?他现在人在哪,什么时候开庭审理?”
“押在看守所呢,差不多两个月后开庭,正好我们也打完比赛了。”崔雪致一边回答,一边低头调试自己的小喷壶准备干活。
秦玦缓缓点了点头,但半晌后,他犹豫一下,似乎憋不住还想确认什么:“……队长,崔神,我还有个问题。”
两人相视一秒,转头示意他说,他便舔舔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就是……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跟我五大三粗的外表比起来,没什么卵用?”
崔雪致和沈烨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于是双双猝不及防地嗤笑一声,问:“什么意思?”
秦玦犹疑两秒,还是满脸通红:“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你们,我根本不敢一个人面对我哥,可能……可能一下就服软被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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