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到。”
于是那一路上,秦玦都在嚷嚷要戚霁熟读二十四孝不可以随便调戏前辈,直到医务室里的药水味闯入鼻腔,他才静下来撇开视线,不愿意看那边鼻青脸肿的厉白竹。
对方的情绪倒是平静不少,还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似的,既没有再跟秦玦叫骂,也没有对戚霁装什么可怜,只是靠在沙发上任医生给自己上药,表情冷漠到仿佛不认识任何人。
好一阵后,戚霁的声音才落下。
“你想了很多吧——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没去银行?”说话时,戚霁暗暗抓住秦玦想挣脱的手,看向了厉白竹,“也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厉白竹肩膀一僵,这才艰难地吐了口气,抬眼看他:“你其实是找地方抽烟去了吧?……你每次遇到什么事都是这样,也就我能找到你了。”
于是,两人的目光便堪堪接在一起,变成了一动不动的对峙,仿佛谁先移开,谁就输了。
医务室随之静下来,隔着其他人屏住的隐秘呼吸声,两人之间仿佛毫无来由地,出现了许多过往的光影。
——有夕阳下一人占了一半的球场;有元旦晚会时脱离所有人的热闹后,在楼顶夜风中堆叠起来的果酒罐和笑声;也有停电的那个夜晚,渐渐散去的、拥挤的喧闹人潮。
两个少年走在人群的最后,走在摇曳万家灯火的微光里,仿佛只是跳跃着比试触摸一下高矮不一的树叶,就已经是十多岁时最快乐的定格了。
周围谁也没敢说话,良久,厉白竹才惧怕又不甘地看了秦玦一眼,对戚霁道:“……行,我还真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片难闻的药味儿里,秦玦还有点懵逼和担心,戚霁却一边抚摸他替他顺毛,一边静静地看着厉白竹,回答:“其实……我从来都不想发现真相的。只是最近有人发短信告诉我,依然会想起我,喜欢我,忘不了我——还说,那个英语文化节上,写了我的名字。”
没人听懂戚霁的话,只有厉白竹怔住,片刻,戚霁的声音才继续下去:“所以其实……当时那张投票,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我以为年少迷茫时拯救我的,也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空气重得压住了两人的呼吸,厉白竹不禁喟然闭了闭眼,声音大了些:“……对,当然对了。谁让贺阳知道得那么多说你小时候在美国待过?那他妈可是十多年前的美国!老子现在都还没见过护照长什么样!——单纯又有钱还没有朋友的小少爷,我应该能捞着不少好处吧?”
一听这话,安静了好久的秦玦终于浑身躁动又想上前打人,戚霁几乎是将他整个摁在臂弯里才阻止了他,这时厉白竹也害怕地退了腿肩膀,赶紧继续道:“算了,算了……!没意思,我微信转你的那些账你就别收了,当赔我药费总可以吧?今天以后,咱们两清——”
“啊?两清?”秦玦的身体虽然被戚霁死死箍住,嘴巴却还能动,“两清你大爷?要不要我先清清你的坟头给你除草?”
戚霁努力搂着他,好不容易让他平静半分后,戚霁才不禁叹出声来,又问厉白竹:“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点收款?”
目光交接处颤了一下,厉白竹立刻站起来,喉咙里颤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笑:“同情我啊?”
这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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