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不了什么,你别那么凶了。”
“……你闭嘴。”柳泽当然不可能相信,很快就转身抽闷烟去了。
一旁的崔雪致则舔舔嘴唇反复整理前后时间线,还是想找秦玦问清楚是不是余瑾城说了些什么,不过在那之前,戚霁却出乎他意料地,先开口叫了柳泽。
“教练,其实……我也有错,我不应该也不听指挥。”
柳泽却头都没回:“你知道就好,明天比赛打完,晚饭别吃了。”
“诶————”
戚霁刚才还一脸严肃,这下眼见伙食不保,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但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还以保护的姿态搂着秦玦肩膀后,他还是迅速找回了自己的包袱,继续沉下声音,说:“我的确不该冲动,以后一定改正。但我知道,前辈其实很好,真的很好、很懂事。所以我相信,他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乱来。”
柳泽的背影沉默三秒,并未被撼动:“那你后天的晚饭也别吃了。”
看得出来,戚霁的绝望又加深了一层,但当臂弯里的秦玦垂下头,他还是从那股会饿死的恐惧中抽身出来,搂过对方揉了揉后脑勺,怕吓到对方般,挺温柔负责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玦持续缄默,然而戚霁依然丝毫不怀疑自己:“你要是真不想说……也可以。但我相信我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你才会那样的。”
这时崔雪致站在一旁,反倒沉默下来,想看看秦玦能不能主动开口。
训练室里的时间又极为安静地过了几分钟,柳泽的烟起码抽到了第三根,秦玦才在戚霁执着的追问中,迅速滚动了一下喉结:“余瑾城,来找我了……”
这话让除了崔雪致以外的人都不禁愣了一下,不过,谁也没想到,紧接着秦玦咬牙继续的却是:“他说他妈死了,让我赶紧去送花——”
瞬间,一屋子人就差点全部笑场,只有戚霁紧张得像要把秦玦翻个个儿似的看他有没有受伤,好一阵后,柳泽才复又沉重下脸色,碾灭烟走了过来。
“……为什么不早点说?”
然而,面对柳泽的问题,秦玦却只是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毕竟,他是真不知道。
“那我要是问你他说了什么,你也不会回答,对不对?”柳泽弯腰开了台电脑,秦玦则耿直地从齿缝里磨出来一个“对”字,差点把他气到中风,但最终,他还是点开了桌面上的蓝色图标,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种b话你也上当,真是……算了,都过来吧。”
空调运作的轻响里,秦玦微张着嘴唇,理解不过来般,本能地往戚霁肩膀边躲了躲,对方也一颤,紧张得脊背全直了——三秒后,还是崔雪致一个手刀,将他俩分开了:“宝贝们,明天打完我再开个情侣套房让你俩去研究生命的奥秘行不行?——教练喊你们了,愣着干嘛?”
秦玦被这玩笑臊得脸红,赶紧先站起来晕头转向地到了柳泽旁边,知错地背好了手。
戚霁则轻蹙眉头不放心地跟上去,做出同样的动作,眼神诚恳得如同认错的学生般,似乎随时可以和秦玦一起接受思想教育。
然而在那片灯光下,柳泽却一抬沉静的眸子,先对沈烨竖起了两根手指:“明天,最多只有两局比赛,可以往圣山跳,剩下两局,绝对不能冒险,明白了吗?”
沈烨早已了然般点点头,接着,在正式布置突击战术和进行练习之前,柳泽就敲了敲笔尖,声音极淡。
“觉醒战队连我们的人都敢动,我看他余瑾城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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