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队友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等来鲜花和掌声,反而始料未及地被拉到了漫天嘲讽辱骂中,说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往身上刻下开挂两个字按头跪下接受践踏都不为过。
而那场比赛的主办方,则从头到尾都装死不表态——但退一万步说,这其实还算无人宣判,但他却不知为何已经罪名成立,辩无可辩。
更何况,觉醒战队那广受赞誉、温柔谦和的队长还在微博置顶了他开挂的事,等于公开给他定性,他一个向来嘴脏的喷子,又怎么配反驳这样的超人气选手。
所以最终,在那片密不透风、突然倾塌的围墙下,战队老板便像要给他赎罪般,终是卖掉了所有外设,拿那些钱遣散了本就没几个人的队伍,算是给出了一个交代,就像在请求那些拿着石子儿把他砸得头破血流的人停一停——至少,别把他砸死了。
何况,谁都知道,再继续运营这样一家半业余战队将毫无意义,所以,七八个30不到的年轻人便聚在一起,吃完了最后一顿火锅。
当晚的毛肚味道不错,大家有说有笑,走之前大多数人都告诉他不是他的错,他却抿紧嘴唇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也再没等到他们任何人上那令人心灰意冷的游戏账号,更别提每天一起打排位了。
当时的一切发生得突然,好像只是一晃眼,狭小又温暖的训练室就什么也不剩,所有人都收拾好行李、买票离开上海,回了家乡。
唯独他不想回家,独自搬到了60块钱一天的旅馆先住下,还顺手给好几家外卖公司投递了应聘简历。
屏幕显示投递成功那一刻,他的嘴角甚至还有笑容:也对,送外卖说不定还更赚一点。
而后的那些天,他除了睡觉打游戏等待外卖公司给回馈,就是上微博和那些还在偶尔给他留言的觉醒战队粉丝互塞两句生zhi器,但没多久,却有人先于外卖公司给他发了短信,开场白便是:想不想报仇?
他寻思这哥们儿是搞传销的,刚要把号码贴到同性恋交友网站,又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想的话我们见一面,我是is战队绝地求生分部的经理。
“……我他妈还是你爷爷呢。”那时候他犯着嘀咕,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真会答应这支豪门战队的试训邀请,站到这片不善的目光中。
只不过当那些人被迫过来和他点头寒暄的时候,他并没有像他们期待的那样怕生和自卑,反而故意把带疤的左脸侧过来凑近,挨个把他们吓了一遍。
他是得意的,面前每个人被震慑住的表情非但不能刺痛他,反而都是他的胜利果实。但门口那三个刚进来的家伙,却并没有对他表示足够的好奇,还挺主动地走了过来,其中最高的那个,甚至二话不说挡在了他和那些一直打量他的工作人员之间,令他有些错愕。
他本能地抬头看那人,对方却把头一低,眼睛全被刘海阴影淹没,没有丝毫要对视的意思,只是又挪近一点,生生用宽阔的肩膀把他的视线逼得只剩了两边死角,就像……不想让那些人再用奇怪的目光审视他。
他有点懵,正想说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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