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燕道,“阿燕,你回娘家,知道来瞧瞧我这个老嫂子,我心里高兴。要是别的事,你问清楚原由再说,你要不清楚,回去问问你父亲,你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带着莫如去瞧你母亲的病,莫如好意请安,你母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她,你大嫂,把莫如的手腕都掐肿了,这是我眼见的。你大嫂子过来,是看莫如的伤好些没?难道她伤了人,不该过来看看?我这话,倘有一句假的,天打雷霹!”
谢太太这等重话都说出来了,谢燕还是头一回见识,脸臊的通红,连忙道,“看嫂子说的,我是听碎嘴婆子这样一说,就当了真。我就想着,莫如也不像这样的人呢。”
谢太太淡淡,“莫如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我看着她长大,谁说她不好,就是说我这个做祖母的不好。你也是大人了,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听风就是雨的,便是听到哪个婆子说这些闲话,也该立刻处置了,怎么能当了真!还来这里冤枉莫如!莫如受你们母女的委屈可是太多了!”
谢太太直接教训了谢燕一通,饭都未留便打发她去了。
待谢燕走了,谢太太对谢莫忧道,“这种话,倘阿燕往外说一个字,别人不会说你大姐姐如何,只会说尚书府的姑娘如何?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莫忧受教。
谢太太稍稍松口气,再打发下人去三老太太那里送了帖子,她明儿个过去说话。
谢莫如中午回杜鹃院用饭,秋风渐凉,一盅八宝豆腐吃起来滋味儿极好,谢莫如多用了半碗饭。
用过午饭,方氏去服侍杜鹃树了,谢莫如回屋休息,取了案头的《西宁记》翻了两页,不禁心下一动。她一直就觉着谢燕今日说的话可疑,倒不是话的内容可疑,这种着三不着两的话,也就谢燕会说,但是,好端端的,谢燕怎会突然就提起旧事呢?真的是旧事了,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便是谢燕心下不忿,也该早过来的,突然这会儿说起这事,岂不可疑?
是谁用这事儿刺激了谢燕呢?
宁家不会这么蠢,三老太太府上……要是有人撺掇谢燕,也等不到这会儿。再者,倘是三老太太府上人做的,谢太太不是会吃亏的性子,谢燕并不聪明,真是谁挑拨得她,估计她早把那人说出来了,今日却只能含含糊糊的用个婆子给自己圆场。
抚摸着手里略旧的书页,谢莫如道,“嬷嬷,你打发个人,去把李青媳妇叫来。”
李青媳妇来得很快,杜鹃院比别个院子都安静的多,她一进来先秉气息声,更不敢东瞄西看,完全表现出了尚书府管事媳妇的良好素质。
谢莫如已搬到了秋菊小院,此院遍植菊花,已有些个早菊次第盛开,花香混着秋风,似乎都带了几分清寒。进屋请了安,谢莫如道,“李嫂子坐。”
紫藤搬来绣凳,李青媳妇谢了坐,方挨着半个屁股坐了,谢莫如道,“这次叫李嫂子过来,是有事与李嫂子打听。李嫂子知道三老太太那边儿的江姑娘吗?”
李青媳妇原是在谢莫如筹办谢柏生辰宴时打过下手,打那回起,她就知道大姑娘是个厉害的。不料这才没多少日子,原本如日中天的宁姨娘就给禁了足,反是大姑娘,在太太面前越发得脸,竟隐隐盖过二姑娘去。李青媳妇是个眼明心快的,这次谢莫如过生辰,别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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