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果,郑伯有失光明磊落,共叔段野心勃勃也不是假的。”
纪先生看向谢莫如,谢莫如道,“各有各的苦衷,左传上这样写,结局是这样,看看就罢了。
谢莫忧听此“高论”,忍不住道,“凡事总事出有因,倘其母武姜一碗水端平,想来也不至于兄弟阋墙。”
自古至今,人们总喜欢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无数理由。研究庄公兄弟的阋墙有什么意思,还真不如去念念道德经。谢莫如淡淡道,“郑庄公十四岁即位,郑庄公二十二年,郑庄公三十六岁时因共叔段谋反赶跑了他,共叔段又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便行谋反之事,庄公忍他二十二年,又没诛杀共叔段,算是仁至义尽。在我看来,庄公无甚错处。至于书上说,‘「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史官向来希冀人君是圣人才好,殊不知人皆有爱憎。庄公在位时,繻葛之战郑国击败周、虢、卫、蔡、陈联军,之后又击败宋、陈、蔡、卫、鲁等国联军,使得郑国空前强盛。庄公明主之资,为国君,施行强国之政,功绩辉煌,并无昏馈之举,算是善始善终之人。春秋多少人君,不如庄公者多矣。这些事不提,单拿出个兄弟阋墙的事来大书特书,可知史笔刻薄。故此,我说看看便罢了,不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至于,郑伯克段于鄢,此事想来是想警醒世人,娶妻娶贤。不然,娶得武姜这样的女人,当真是一害三代。”
谢莫忧与谢莫如一样的年纪,论长幼,不过差两月而已。听谢莫如此话,却是不能心服,道,“二十四孝里,芦衣顺母、卧冰求鲤,闵损王祥受继母苛待,其人待继母及异母兄弟如何?这还是继母,而非生母。武姜再不好,起码没刻薄虐待过郑庄公吧?”反观闵损王祥,人家也没因受到继母苛待就把继母和异母弟如何如何吧?
二十四孝是最老套不过的故事,不论闵损与王祥皆是受继母折磨,前者在其父发现他受继母苛待时,大怒之下要休弃继母,闵损跪求父亲饶恕继母,说,“留下母亲只是我一个人受冷,休了母亲三个孩子都要挨冻。”父亲十分感动,就依了他。继母见闵损这般仁义,悔恨知错,从此对待他如亲子。王祥这个大致也是如此,不得继母喜欢,继母生病要吃鱼,天寒地冻,河水也结了冰,他大冬天的解开衣服卧在冰上,冰忽然自行融化,跃出两条鲤鱼。继母吃了鱼,病痛痊愈,自此待王祥如亲子。
真的是老掉牙的故事。
谢莫如真不明白谢莫忧如何拿这个出来说,闵损焉何不替继母求情呢?反正父亲已知继母不慈之事。他替继母求了情,是他的仁义。何况,家里有继母所出的三个弟弟,他爹说要休弃继母,谈何容易。怕多是一时之怒,他替继母求了情,扬了自己的仁义之名,而继母有前科在,如何还敢有半分对闵损不好。王祥亦是同理,王祥大冬天的去脱了衣裳趴冰面上,长眼的谁看不到?继母还要如何?何况,冬天弄鱼的法子多了去,也没人去趴冰面上弄,继母想为难王祥是真的,不见得就是让王祥大冬天趴冰上弄鱼,可人们看到了,就得说王祥为继母贤孝至此,而继母刻薄至此。
两家继母皆毒辣,只是闵损王祥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继母们刻薄之事如何传颂千年。而且,谢莫如根本不信王祥这个解衣裳往冰上一卧,冰面自行融化,鱼自发从河里蹦出来的事儿。王祥又不是神仙。
谢莫如不能说仁义君子不好,便道,“所以,闵损王祥是仁义君子,至贤至孝;而庄公为春秋小霸。”
谢莫忧道,“大姐姐怎么忘了,二十四孝第一孝便是舜帝孝感于天之事。舜,同样是帝王之尊,岂不比郑庄公高贵百倍,却无庄公之气量狭小。”
说来二十四孝里,真有几篇不错的故事。圣王舜比闵损王祥都惨,而且,舜遭遇的就不是被继母虐待这样简单的,他家继母直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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