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嬷嬷,莫急。”真的不必急的,谢太太为何将一季八套新衫增到每月六套新衫呢?总不是平白无故加的。何愁没有抛头露脸的机会,谢家这样用心的培养女孩儿,金尊玉贵的张罗着,这样大的投入,不是为了让女孩子泯然众人矣。
何必这般急,急了,便怯了,便叫人看出你的心事了。
何况,谢莫如是真的不急。
急什么,她今年不过十岁。
换了最舒适的衣裙,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不必那些金钗玉环,只用一根普通的发带扎起来,这是谢莫如最轻松的打扮。
春光明媚,谢莫如照例去园子里转圈儿。母亲方氏正在园子里修剪那株杜鹃树,想是用过午饭了,谢莫如依旧招来母亲身边的丫环杜鹃问,“母亲中午用了些什么?”
杜鹃恭谨回道,“大奶奶中午用了一碗香菇鸡丝粥,两样小菜,并两个葱油小花卷。大姑娘着人送的凉拌笋,大奶奶用的多些。”
谢莫如点点头,道,“晚上我再令人送过来。”说完,继续转圈儿。
谢莫如转了几圈,便回屋午睡去了,张嬷嬷犹自絮叨,“中午太阳大,大姑娘走走便罢,莫走的太久,虽晒不黑,也是刚吃了饭,呛了风不好。”要说谢莫如最让张嬷嬷自豪的就是她一身好皮肤了,她像母亲方氏,譬如方氏一年四季,只要不是风吹雨打出不了门,必然要日日伺候这棵杜鹃树的。就这样风吹日晒,哪怕苍老了些,却依旧白晰。谢莫如像母亲,晒的狠了无非是脱层皮,更白。不似谢莫忧,太阳略大些便不出门的。张嬷嬷常因此自豪。
谢莫如笑,“我无事,嬷嬷也去歇一歇吧。”
张嬷嬷服侍她躺下了,方轻手轻脚的下去。
谢莫如午睡之后起床去庭院中看了会儿书,又练了一会儿字,直待天光微暗,方命人收了笔墨。宁姨娘身边的丫环春儿请她去松柏院说话,谢莫如方收拾收拾准备过去。
张嬷嬷早找好了衣裳,重服侍谢莫如换了,再梳好发髻,簪好珠花,带着大丫环静薇与小丫环紫藤过去。
其时,家里人都全了,谢尚书与谢松父子自衙门归家,谢柏也从庄子上回来了,宁姨娘避出,谢莫忧带着三个弟弟谢芝谢兰谢玉依次坐在谢太太手边那一排交座中,难得如此济济一堂。
谢莫如一进来,谢莫忧立刻带着三个弟弟起身,谢莫如先给长辈见礼,谢莫忧再带着弟弟们给长姐谢莫如见礼,并让出谢太太手边第一个座位,谢莫如过去坐了。
谢松坐在父亲谢尚书手边第一位,父母两个正好面对面,谢松不过三旬,相貌上佳,唇上留了短须,显出几分老成威严来,他沉了脸问谢莫如,“如何来的这般迟?”
谢莫如淡然道,“春儿奉命过去叫我时,我即刻梳洗过来,约摸一刻钟的时间。自杜鹃院过来,约摸半刻钟。”
谢莫如用数据说话,谢松当即无言,且险给噎个好歹。谢莫如摆出事实便不再理谢松,她脸上带了些喜色出来,向坐于谢松下首的谢柏道,“还未贺二叔金榜题名之喜。”
谢柏年方弱冠,生得眉目俊美,更胜其兄,人也带着一股子洒脱之气,他素来随和,其性情与父兄不同,笑问,“你既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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