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能让他百分百认真的时候很少,因为他总喜欢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但是周夏知道,洛衍之只是不想让她感觉到他在工作中所承受的压力而已。
大其实距离cac很远,但是为了方便周夏上下课,洛衍之还是放弃了纽约市区的公寓,和她一起住到学校附近。
起初周夏还说自己可以住得离学校远一点,让洛衍之离上班的地方近一点。
但是洛衍之却不同意,理由很简单,他可以开车上班,而且还经常加班回不了家。
如果周夏下课晚了,坐很久的车才能回家,根本不安全。
他们本来可以租一栋小别墅,租金也不会很贵,但是洛衍之还是坚持选这样一个小公寓。
一个客厅,即摆放了餐桌,又摆放着一张书桌,只有一间卧室,小公寓的装修有些年月了,但是却很温馨。
周夏一眼就看中了,但是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会毫不犹豫就租下来,可是洛衍之为了她住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她希望他也能住的舒服。
“夏夏,我喜欢这里。”
那天,洛衍之双手撑着窗台,探出了半个身子,快乐的声音传进周夏的耳朵里。
“你喜欢这里?”
“嗯,我喜欢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别墅吗?”
洛衍之侧过脸来看她。
“为什么啊?”
“别墅太大了。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当我做饭,你写论文的时候,我们还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距离那么远。
这个小公寓却正好。”
周夏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洛衍之,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这里只有一张书桌啊,如果你要办公,我要写论文,就得挤在一张书桌上了。”
“那也很好啊。
我觉得无聊了,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你写论文的时候,侧过脸也能看见我。
我们像不像维多利亚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
周夏用额头砸了洛衍之的后背一下。
“我们才不是什么女王和亲王呢。”
“可你就是我的女王啊。”
洛衍之扣着周夏的手,眯着眼睛笑。
“你想学阿尔伯特亲王,英年早逝吗?”
周夏直接在他的背上咬了一下。
洛衍之的后背立刻紧绷了起来,他转过身来,一把将周夏抱起来。
“我才不要英年早逝。
快乐的日子才刚开始。”
于是,这个距离学校两条街的小公寓,就成了周夏和洛衍之的小窝。
周夏本来以为,住到这里,洛衍之也许会经常不回家,毕竟在cac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一些必要的应酬。
但是洛衍之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家,有时候两三点才进门。
他以为自己进门的声音很轻,但其实周夏都能听见。
甚至有的时候,他很明显加班熬夜了,四五点才进门。
他不会开灯,只是和衣躺下,抱一抱周夏,或者亲一下他就立刻起身回纽约去。
记得有一次,他刚把周夏搂在怀里面不到一分钟,就要起身了,周夏立刻一把抱住他。
“你以后要是加班到很晚,就不要赶着回啦了。
我担心你太疲惫,路上会出事。”
“不回来的话,我听不见你的声音,我也睡不着啊。”
洛衍之的声音里带着笑,有点懒洋洋的,又像是撒娇。
他是真的在撒娇,和不正经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笨蛋。”
周夏觉得又心疼,又觉得心里欢喜。
这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本来应该聚少离多,但却因为洛衍之的执着,让周夏觉得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分开过。
此时的洛衍之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难题,伸手随性地将额前的发丝全部捋了起来,露出额头。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发丝又掉落了下来,他不以为意地迅速敲击着键盘,目光严谨而认真。
周夏什么都没说,去了一趟小厨房,几分钟以后,端着一个马克杯放到了洛衍之的身边。
洛衍之下意识端起来喝了一口,有点惊讶地抬起头来:“怎么是牛奶?”
“不然呢?
你还以为是咖啡?
这都几点了,你还要不要好好睡觉了?”
周夏好笑地摁了一下洛衍之的脑袋。
谁知道洛衍之一把抱住了周夏的腰:“唉,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睡觉多浪费啊!”
“你赶紧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吧!”
周夏看着洛衍之头顶的发旋,她知道这家伙为人处事很老道,但是头顶的发旋却有一点幼稚可爱,不由得心软,“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真的?
你愿意帮我?”
洛衍之抬起头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夏。
“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周夏正要掰开洛衍之的手,洛衍之却死死抱着不松开。
“洛太太救我!这一次还真的要你帮我了!”
“你别那么用力,我被你勒得难过!”
“好啊!好啊!”
“那你快说,要我帮你什么?”
洛衍之的工作保密性一向很强,一般不会让cac之外的人参与进来。
周夏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自己能帮他什么。
“我要你帮我演一出戏。”
“啊哈?”
两分钟之后,周夏已经把洛衍之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了。
“你叫我来给你演戏就算了!还要我叫上温彻!说,你是不是又盘算什么来找他麻烦了?”
“我对天发誓,这一次是真的要他帮忙!要不是因为我曾经揍得他门牙都没了,我会亲自去跟他谈的!”
洛衍之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周夏满脸黑线,把洛衍之的脸揉成了猪八戒。
“就知道你叫我帮忙准没有好事!”
但是这场戏,周夏一定会帮洛衍之演好。
因为她也很想知道,这个曾经对洛衍之心存“幻想”的埃文斯夫人,是个怎样的女人。
嘴巴上说再不介意,想想洛衍之这副臭皮囊和假装出来的风度翩翩,还是挺能骗女人的。
周夏只负责演戏,她根本不想知道洛衍之让她演戏的目的是什么。
周五的早晨,周夏换上西装,一身干练的样子,一走出公寓,就看见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停在楼下等她。
看见她下楼,坐在驾驶席上的温彻立刻下了车。
“周……周小姐。”
温彻本来一直都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现在这么乖顺,周夏有点反应不过来。
仿佛一年半前,在南山公寓门口堵他的嚣张男人不是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的家伙。
“你……你这样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周夏直话直说。
而且,和温彻同坐一辆车,真的好尴尬。
温彻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吸了一口气又说:“我自己也不习惯。”
说完了,他扯了扯领带,就像一头野惯了猛兽,忽然给套上了链子。
温彻这人有仇必报,他会这么轻易答应周夏来帮洛衍之演戏,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喂,说吧。
你跟洛衍之密谋了一些什么?”
温彻哽了一下:“我……我有事请他帮忙。
正好是他的专业领域里的。”
“哦?
就这样?”
周夏歪着脑袋看温彻。
温彻被她盯着看了一分多钟之后,终于绷不住了,原形毕露。
“行了行了!你别用洛衍之那种好像无所不知的样子看我!”
温彻撸了一下袖子,无奈衬衫袖口系着扣子,没捞起来,不然周夏还真的会以为温彻打算要揍人了。
“你不想我像洛衍之那样看着你,你就说清楚,你和洛衍之之间又有什么交易了?
你肯定有求于他,不然你跟他水火不容,你还能帮他?”
而且温彻之前给周夏灌酒,以洛衍之睚眦必报的心胸,还能这么放心今天让温彻带着周夏去纽约?
这肯定是洛衍之报复温彻的方式之一。
就是知道温彻有求于他,所以哪怕身边坐着周夏,他也是只能看着,碰都不能碰一下。
洛衍之的坏心眼,周夏还能不懂?
“我们温家是nw的股东之一。”
“我知道啊。”
“我父亲……是个很本分的人。
nw里有个股东,一直在挤兑我父亲。
正好洛衍之的手上有这个股东的把柄。”
温彻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哦,情报为王。
洛衍之手里有你们温家想要的情报,怪不得你这么乖巧。
但你从来也不管你们温家的事啊。”
“我爸爸被气到心脏病发进医院了!”
温彻扣紧了方向盘。
“对……对不起。”
周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说对不起。”
说完了,温彻继续开车。
他们来到了一栋大楼前,温彻和周夏表明身份之后,就被带到了大楼的顶楼。
当他们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前,周夏一眼就看到了弧形的大型落地窗,窗外是纽约的高楼林立。
男人和女人谈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靠着落地窗,有一张小型的会议桌,这一次大戏的主角埃文斯夫人手里正轻轻摇晃着一个威士忌酒杯。
她的身侧坐着一个男人,哪怕逆着光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周夏也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洛衍之。
洛衍之也放下了酒杯,朝着周夏的方向淡然一笑,站起身来。
这家伙工作的时候真的是人模人样的斯文败类。
“埃文斯夫人,我来向您介绍一下,这两位分别是来自睿帆集团的代表周小姐,以及nw集团的代表温先生。”
埃文斯夫人很惊讶地站起身来。
“哦,你们……可真年轻。”
温彻一脸严肃,周夏知道这家伙在紧张。
但是这样的场面,她却见过无数次了。
周夏淡然一笑,看起来十分老道:“因为我们这次来,只是初步接触而已。
如果埃文斯夫人以及你们的董事会真的有收购我们那个能源项目的想法,睿帆和nw自然会派出更有话语权的人来与您进行商谈。”
她的声音很沉稳,笑容礼貌而自信。
“请坐。”
埃文斯夫人将自己集团里的几个高管都请了进来,在会议桌前进行了磋商。
周夏的英语比温彻要好很多,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看起来年轻,在座的几个高管虽然态度礼貌,但是却对周夏与温彻咄咄相逼。
温彻以为洛衍之会维护他们两个,但他只是微笑,偶尔说的两句话,也是在维护埃文斯夫人的利益。
在这样的场合下,温彻除了皱眉,一句话都说不上。
反而周夏,却能调理清晰地反驳对方。
“如果你们对这个能源项目不感兴趣的话,也可以选其他的项目。”
周夏扔下这句话,现场立刻陷入了三秒钟的安静里。
在场的高管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埃文斯夫人这才姗姗开口:“周小姐还是年轻了一点,少了一点耐性啊。
谈判总是要一点一点磨合的。”
周夏认真地观察着埃文斯夫人。
她年轻的时候就失去了丈夫,现在四十多岁保养得却很好,妆容并不浓重,但是却很有气质。
眼窝很深,五官很立体,笑起来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又或者是因为洛衍之就坐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才这么动人。
会议桌下面,周夏能感觉到有什么轻轻踢了她的脚尖一下。
接着,又是一下。
对面的洛衍之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想要看看周夏打算怎么圆场。
周夏抬起脚尖,正要踩那个踢自己脚尖的人,对方却提前撤退了。
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周夏不紧不慢地起身,看向埃文斯夫人。
“埃文斯夫人,你和在座的各位好像弄错了我和温先生这次前来的重点了。”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向她,目光里是各种意味。
惊讶与不明就以交杂在一起。
“我和温先生不是来谈判的。
如果真的到谈判那一步,我们睿帆和nw会派出专门的谈判团队来。
我们只是来了解你们的意向的。”
周夏的手在温彻的肩膀上摁了一下,用中文对他说:“温先生,埃文斯集团的意向已经挺明显的了,我们应该可以回去了。”
温彻点了点头,立刻接受到了周夏眼底的信号,跟着站起身来。
他们两个就这么走了,留下埃文斯夫人的几个高管面面相觑,接着他们有的互相抱怨刚才对两个年轻人的态度不佳,有的又在找理由说睿帆和nw派两个这么年轻的人前来,本身就没有把埃文斯集团放在眼里。
埃文斯夫人看向仍旧坐在原处,正靠着椅背观察着所有在场主管的洛衍之。
几分钟之后,洛衍之轻轻咳嗽了一声。
“首先,我想说一下今天来的两个‘年轻人’……虽然确实年轻,但是在两个集团都是很重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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