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看不见星星。”
“嗯,是啊。”
司机不是很熟路,出了市区就开了导航。
开没多久,一辆敞篷跑车放着吵闹的摇滚乐,嚣张地从出租车的旁边扬长而过,出租车差点被剐蹭,惊得司机起了一背的冷汗。
“怎么了?”
“那跑车贵啊,哪怕蹭一条小纹,我这几年就白干了!”
“是他超速吧?而且剐蹭不是很正常吗?”周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是在国外,这边可能不一样。”
“哈哈哈,姑娘你肯定没怎么在国内生活过。这要是上下班路上随便来个剐蹭,估计几百个开车上班的人就都得迟到咯!”
出租车停到了一栋三层楼的老房子前,司机看了一眼忍不住说:“姑娘,你爷爷家看起来挺有分量的啊。”
周夏笑了笑:“估计是他的脾气更有分量。”
她关上车门,信步走向那扇雕花的大铁门,摁下了门铃。
侧过脸,她就看见了那辆嚣张的跑车,任性地停在庭院前。
门开了,张秘书见到周夏的那一刻,露出笑容来:“周夏小姐吗?请进,请进!周老等了你很久了!”
当她换好拖鞋,踩上周家的地板,第一声“吱呀”响起,她原本平静的心脏陡然紧张了起来。
就是这里啊,她的父亲长大的地方,也是她的父亲曾经想念却来不及回来的地方。
她一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客厅里面的中间,一把深沉的木质椅子上,头发花白表情严肃的老者双手握着一根木雕的拐杖,注视着她。
那是她的爷爷,睿帆集团的创始人,民族实业家周林。
这个老人和她父亲眼睛的轮廓和颧骨的线条那么相似,但是父亲和蔼可亲,爷爷却让她不敢亲近。
在她呆愣着的时候,一个优雅知性的女子向她缓缓而来,她的年纪大概和周夏的母亲差不多。
“你就是周夏吧?和凌生哥长得真有几分相似。我是你的婶婶赵韵。”
“婶婶好。”周夏看向赵韵,她曾经无数次听母亲提起过这个女人。
赵韵的父亲是周老爷子的几十年老铁,睿帆的大股东。听说赵韵还没出生的时候,周、赵两家就说好了如果赵家生的是女儿,就嫁给周家的长子凌生做媳妇,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但是周凌生没有从商,而是学了医,去非洲转了一圈之后和志愿者团队里的一个女学生志同道合,再也没回来。那个女学生就是周夏的老妈。
三年后赵韵嫁给了周家的次子周凌书,但是周夏的老妈每次提起丈夫儿时的“青梅竹马”总还是会有点吃味,不过吃醋的老妈是周夏老爸最爱看到的了,这种独特的口味,周夏不予置评。
另一个面容宽厚戴着眼镜的男子也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很想亲近周夏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年轻女孩儿交流。
“我是你的……你的二叔。你爸爸发了好多你小时候的照片给我,就是,就是后来就没发了……”
周凌书被妻子赵韵撞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毕竟所谓的“后来”指的就是周夏的爸爸去世。
赵韵拉着周夏,来到了周老爷子面前:“这是你的爷爷。你爸爸离开家这么久了,你爷爷一直都担心着呢。”
周夏看着周老爷子的眼睛,冷冷的,看不出一丝情绪,她的喉咙里咕嘟一声,心想这位老爷爷似乎很古董,不会还要她跪着认祖归宗吧?
“爷……爷爷。”周夏开口道。
她身后的椅子上传来戏谑的笑声:“哎哟,我这位堂姐,不会是个结巴吧?”
越去思考他的意思,周夏的心里就越是兵荒马乱。
她握着餐叉,完全不知道吃进嘴里的牛肉是什么味道。
洛衍之撑着下巴,毫无顾忌地侧过脸,看向周夏。他一点都不需要收敛自己的视线,因为这里没人认识他。
她低着头,正很认真地切牛排,好像憋着一口气。
这说明她看明白了自己敲的摩斯电码。
像是他和贺逍这样的顾问,有时候会去评估雇主所投资项目的盈利通话,私下里交流又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他们会用摩斯电码在桌面“沟通”。
他扣着玻璃水杯敲出“issyou”的时候,是根本没想过会被周夏所理解,所以他那么肆无忌惮和自信满满地敲着那或长或短的电码,表达着自己有点可笑和不受控制的情绪。
笨蛋。如果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就不要面无表情却红了耳朵。
那样我会更想欺负你。
想咬上去。
想要更用力才能放下你。
洛衍之掐了一下自己的喉咙,那样燥热干哑的感觉好像又要来了。
路瑶点的黑松露小牛排上来了,她习惯了做大家视线的焦点。
“啊,这份牛排看起来好鲜嫩。你们要不要尝一下?莎朗和西冷牛排还是太老了。”
乔安很冷淡地拒绝了:“不用,什么牛排吃到我的嘴里都是一个味道。”
周夏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够吃了。
路瑶开始向他们讲起了什么安格斯牛排和和风牛肉怎么鲜美应该怎么烹调。
周夏听着听着就走神了。那个男人点的餐应该上了吧,周夏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看他,但谁知道韩昕大概是看见了路瑶粘在嘴角上的那一小点松露实在不顺眼,拿了纸巾摁过去,正好又露出了小半边肩膀的空位来。
哪怕周夏不想看,还是一抬眼就看见了他。
他正低着头,她的视线正好撞上了他的鼻骨,他的手中握着叉子,在盘子里轻轻旋转了一个圈,意面随着周夏的视线缠绕了上去,然后被男人送到了唇齿间,含了进去。
他吃东西的样子有礼节,看得出来应该经常出席商务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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