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这金川的番贼一般,最后死的还不是他们自己人。”
“行了,叫弟兄们上路吧。”
贾六摆摆手,示意刘德去集合队伍,只不过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眼中却有犹疑。
世上任何一件事都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尤其是在金川。
是谁帮那少年哑巴绑的腿,是谁给他的被子?
是同情,还是什么?
在排除旗人子弟同苏喇后,贾六怀疑的目标自是这帮打福建来的绿营兵。
因为,福建,广东的绿营,有清一代就属于不可靠的群体。
而且,南方反清具有天然正义性,贯穿清朝始终的天地会也一直在南方活跃着,并且前后组织领导了数十次规模不等的起义。
贾六很难不怀疑,这支福建绿营兵中是不是有人被反清组织渗透影响,又是否借着官兵身份掩护同金川的番军有联系。
几十万清军、几千万两银子没能把金川扫平,原因可不仅是金川占据地利。
而是大量汉人从中发挥作用。
试问,连总督大人最亲信的军师都是番军首脑,下面又有多少人与番军暗通呢。
贾六不知道,但他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队伍继续向前出发,这一次没走多久却出事了。
几十个民夫和两个绿营军官从前头仓皇逃奔过来,看到前面走来的缉捕队,那两个绿营军官如见到救命稻草般奔了过来。
“戒备!”
刘德一惊,立即带人拦住,并命令手下组成阵型。
鸟枪手在前,迅速装药。
一众旗人拜唐阿同苏喇们也紧张起来,拔刀的拔刀,搭弓的搭弓。
不过比起那帮福建绿营兵,旗人子弟们显然惊慌失措的很,不少人握刀持弓的手都在颤抖。
很快,那两个绿营军官被带了过来,其中一个叫彭晓寒的哨长说他们是运粮队的,就在前面二里多地处遭到了埋伏的番兵袭击。
由于番兵出其不意袭击,导致领队的蒙八旗图尔格大人身负重伤,其余押运官兵也被番兵冲散。
姓彭的同另一个姓陆的军官冒死跑出来报讯。
“番兵有多少人?”问话的是刘德。
“好多,漫山遍野,有上千怕也不止。”姓陆的那个哨长可能是被吓坏了,声音都在打结。
“上千?”
陆四几乎是本能的转过身,可不等他下令撤,就被边上眼明手急的祖应元一把揪住:“队长,不能跑!”
生怕贾队不听他的,又补一句:“大清律,临阵脱逃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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