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他不如亲生的大哥;比文,他不输二叔家的三弟。
柳承兴,柳家二房之子,高中榜眼,现任翰林院编修,前途无量。
祖父每每醉酒,总是召他来拉住他的手自怨:“承允,都是祖父给你取错了名字……”
大哥承平,一介武将:三弟承兴,文官执笔。他柳承允最没出息,养花逗鸟,是家里的大闲人。此次祖父辞官外出,他二话没说就陪着来了。
“二位客官,您瞧瞧吃点什么。”跑堂的小二脖子上挂着白色巾子,递上菜单。
老爷子看见个新鲜玩意儿:“这火锅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个您端上一口大锅,里面的汤滚沸了,下进鲜蘑小菜,烫一烫再往蘸料里一放。嘿,好吃极了,您来个尝尝?”
“古董羹?那便上吧,再给我上一壶好酒。”柳老爷子的胡须都变白了,他接着道,“再给我上一壶好酒,年份最久的,只管拿来。”
这老头儿还挺会享受。此前那番话也就是说说,他哪敢让祖父再喝一壶,便立马阻拦:“半壶。”尝尝味儿就行了。
“这……”小二犯了难。这酒一卖就是一壶。半壶,这让他怎么上啊。
“倒掉半壶不就成了。”
小二恍然大悟。果然,有钱人就是会玩。
红油锅底翻滚,干辣椒随着浪花被举起。柳老爷子烫了片小白菜蘸了麻酱碟,汤汁滴滴答答流下来,他一筷子进了嘴。
嘴唇都是麻的,红艳艳的跟涂了女子的口脂一般,举起酒盅一饮下肚,张嘴就来:“承允啊……”
柳承允扶额,他最不愿看见的一幕还是来了。
“祖父,您醉了。”想拿过老爷子手里的酒盅。
偏偏人家不肯给,他稍微转身,将酒盅死死地护住,就跟小孩子护住最喜爱的东西防止被小伙伴抢去一般。
“你这孩子。”他笑着摇头,“平时总叫我柳老头儿,你说说,祖父可曾怨过你?现在怎地又改口叫祖父了?”
“还不是你总说我混账?”
“根本不是那事!你怎么叫我都乐意。”一辈子在朝堂上拿裤腰带勒住脑袋过日子,紧张惯了,偏偏这小兔崽子唤他老头儿,是爷孙也像是故友。
“承允呐。”他醉得厉害,手开始发抖,咚的一声酒盅落在桌上,“你小子总是瞒着我,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看不出来?你若是肯听我的话走科举这条道,那状元之名还能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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