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方法就是,姜妤和阿月商量好到她房里去睡几日,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凑合一下。祁琰则是到姜妤的房间睡。
然后刻不容缓,姜妤去找制木床的店家给祁琰按照合适的尺寸订了一张。
“要结实的。”临走前祁琰还特意交代了。也是,他身量高,还比寻常的男子魁梧一些,要结实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才是第一晚,姜妤的床就被某人捷足先登。先前的那些东西都没带来,床单被褥都是新添置的。
姜妤只抱了被子走,剩下的东西阿月那边有,床也不大,再多添东西也能让床榻更加拥挤。
属于姑娘家的物件映入眼帘,榻上满是明亮的颜色。祁琰不喜,但也没有办法。宽衣躺下,身边的香气若有若无。
是褥子和床单散发出来的,姜妤身上的味道。
淡淡地,有点甜,类似于果香。他不喜用香,在他眼里只有心计恶毒的女人才善于用这些恶心人的东西装饰自己。
比如先帝后宫里那些位份高的妃子,脸上整天擦粉,厚厚的一层怕是只有用刮刀才能去除,好似是刚从面粉缸里爬上来一样。还有胭脂,涂在脸颊上跟红得像猴子屁股。一张嘴更渗,那样子就算是他浑身沾上血从死人堆里走出来也不曾这样。
继后叶氏亦是如此,她更喜爱珠宝。尚宝局的掌事姑姑顶着张都能卡死蚊子的褶子脸流水一样的将更重宝贝往永华殿里送。
前朝皇后的凤冠,上任太后的金簪……全都收入了她的囊中。
印象里,他的母后总是素雅的,身上并无那些闻了让人不舒服的味道。素净浅色的衣衫显得她更加温婉。若非是盛大的场面,她是不会穿华丽宫装的。
他即位后,他的宫殿一律改用素色。就连龙袍也是,明黄颜色的寥寥无几,更多的则是鸦青乌黑。
将双手平放在腹部,淡雅的香气在他鼻尖萦绕。难得,他竟觉得这味道不算难闻。
祁琰觉浅,轻微的动静都能使他惊醒。自打恢复起他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今晚倒是难得,睡得比往日沉上一些。
那边,两双眼睛看着房顶,谁都没有睡意。兴许是第一晚不习惯,姜妤平时辛苦坏了是个倒头就睡的主,今晚却也睡不着了。
“阿月,你想家吗?”身边传来动静,也是没还睡。既不如就聊聊吧。
得到的却是一个令人有些震惊地答案。因为阿月说:“我没有家。”
那她也许就不是被拐卖到石风镇的,想起初见她时,她被铁链束缚在那个大铁笼里,吃饭喝水这等小事都得看人的脸色。压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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