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许言溪愣了愣,错愕的看向他。
“有好几款,可以慢慢挑,”江以渐带着她往下翻阅,声线含笑,有些憧憬:“我的溪溪穿上一定很好看。”
早在三年前,他就幻想过,他的溪溪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时间隔的太长了,单凭照片,他无法勾勒出她的模样,会是瘦了还是胖了,会不会长高呢,一笔一笔画下设计图的时候,才恍然发觉那些记忆根本不够用。
发了疯似的想她,病态的想听听她的声音,无数次想要说服自己放手,又无数次找了理由。
许言溪一帧帧看过去,婚纱各有千秋,意外的是都合她心意,一时间,难以取舍。
她有点小纠结:“都喜欢怎么办?”
“那就都要,”江以渐不忍心看她纠结,安抚摸了摸她的发,温声说道:“溪溪,婚礼一定要有,就让我来安排好不好?”
许言溪鼻子酸酸的,莫名的想哭,不愿被他看到,稍稍抬起腰,将脸埋进了他肩膀处,用力的点头。
顿了几秒,许言溪戳了戳他的手臂,闷闷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有三年了。
在反复刻画戒指和婚纱的设计图时,就已经想和她度过余生了。
怕惹了她哭,江以渐拥紧她,浅淡的柑橘香味萦绕在四周,他侧头亲吻过她的脸颊:“去年。”
清冷的月光铺开一地银白色,透过窗户,许言溪看到树桠未化去的雪花,就好像除夕夜那晚,落在他们头上的那样。
回房间的时候,许言溪瞥到了圆台上的快递盒。
是梁疏月寄来的新年礼物,她签收之后忘记拆了。
方方正正的礼盒,从外表看不出什么,起初许言溪还以为是专辑唱片,打开之后才发现居然是衣服。
嗯,为国家节省布料很不和谐的衣服。
怪不得梁疏月表现的神秘兮兮。
江以渐短暂的怔愣了几秒,随即低低的笑了出来。
耳朵尖热热的,许言溪感觉无地自容,“啪”的一下扣上盖子,红着脸辩驳:“不是我买的。”
她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梁疏月,上次视频也是这样,真不愧是好姐妹。
“我知道。”江以渐盯着她红透的耳垂看了会,眉眼带笑。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足以令他情动了,哪里需要这些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氛围的缘故,许言溪今天格外大胆,她指了指礼盒,有些羞赧,却不偏不倚的迎着他的目光,问道:“你想看吗?”
“想。”他毫不犹豫。
许言溪抱起礼盒:“那我穿给你看。”
浴室里灯光斜斜照下,衣服质感上乘,刺绣精致,就连小巧的纽扣都包裹了细细的花边。
是短款旗袍的样式,侧边毫不吝啬的开了叉,版型偏紧,她穿着意外的合身。
许言溪拢了拢头发,不适应的站在镜子前。
纤腰长腿,一览无余。
她在原地踟蹰了好半晌,鼓起勇气走出浴室。
脚趾蜷缩了下,许言溪抬眸,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周围的空气变得愈发逼仄,她能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寸寸目光,仿佛要从脚底烧灼起来的热意。
“好看吗?”许言溪仰头望向他,问道。
江以渐抿紧唇,声音低了下来:“好看。”
说完这句话,他俯身将女孩抱起来,放到圆台上:“怎么不穿鞋?”
许言溪刚想向后挪,被他握住腰,禁锢着贴近,睫毛颤了颤:“忘记了。”
家居服的扣子开了两颗,从许言溪的角度,能看到他微动的喉结。
她觉得有点危险,伸手抵在男人胸前:“我还是换回来吧。”
“不用换,”江以渐捻了下她的耳垂,清浅的吻随之落下:“宝宝,待会儿可能有点凶,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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